鄭氏聽了便道:“農家人是要艱難一點。”
劉氏卻道:“那說明這孩子不僅聰明,且乖巧,是個可人疼的孩子,不然莊先生也不會如此愛才。”
于是再度看向孫子,臉色沉了沉,回去就問他,“周家小娘子比你年紀小,還是個女孩兒,你怎麼能打人家呢?”
白善寶很委屈,舉起手臂道:“是她先動手的,她還咬我了呢。”
鄭氏急得去撸他的袖子,見手臂光潔白滑,一點印子也沒有,鄭氏就收回手,看向婆母。
劉氏臉色更沉,問道:“她咬你哪裡了?”
雖然手臂上沒印子,但白善寶還是覺得那種感覺留着,所以指了一處道:“這裡!”
劉氏就忍不住輕輕地拍桌子,喝道:“善寶,祖母從小就教你不許說謊!”
白善寶一懵,哇的一聲大哭,喊道:“我沒說謊,她就是咬我了,不信你去問她,也是她先打我的,她還偷襲,她才是大壞蛋!”
而另一邊,錢氏也在教訓滿寶,她已經檢查過,滿寶沒傷着,所以現在可以放心的罵她了。
“你是女孩子,有矛盾了和人好好講道理,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滿寶:“他在打二頭。”
“那你也應該先把人分開,再問對錯,怎麼能動手打人?人家是客人,來我們村就是生客,你欺生就是無禮。”錢氏沉着臉道:“娘從小是怎麼教你的?咱要做一個有禮數的人,剛才當着莊先生的面,你不僅不給人道歉,還給人扮鬼臉,娘平時是這麼教你的嗎?”
滿寶心裡有些委屈,眼眶就有些發紅。
錢氏就背過身道:“你不用當着我的面哭,自己去對着牆壁想一想,娘說的到底對不對。”
錢氏也抹了眼淚道:“送你去學堂是讓你去讀書明理的,你一個女孩兒,又不能出去靠賣弄才識掙錢,也不能考官,我為什麼送你去學堂?為的不就是你更知禮明理嗎?如果你去學校學的是打架鬥毆,趁早回家,以後也不準再去學堂偷聽了。”
滿寶的淚珠就成串的往下落,她心裡難受得不行,撲上去抱住母親的腿,哭道:“娘,我知道錯了,你别哭,别生氣。”
錢氏扭着頭沒說話。
滿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别不理我,我明天就去和他道歉……”
錢氏的面色這才和緩了一點兒。
屋外,馮氏揪過二頭的耳朵,訓他,“讓你去接你小姑,結果你為了一塊石頭跟人打起來,皮癢了是不是?”
小錢氏也在揍大頭,“給你分派任務,你倒會偷懶,指使起你弟弟來了,他才幾歲,你就讓他去接小姑,今天好險你小姑沒被打,要是碰上一個大孩子怎麼辦?”
于是外面很快鬼哭狼嚎起來,大頭和二頭都被打得嗷嗷的。
晚上,三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起蹲在廚房裡燒水。
作為懲罰,今晚的熱水要他們三個來燒。
當然,作為從沒下過廚房的滿寶是不懂的,于是生火的是大頭,看火的是二頭,滿寶就抱着膝蓋坐在一旁思考。
其實就是在找科科聊天,她和科科求證,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系統翻了不少教育類的書籍,代入滿寶和二頭的身份,作為長輩的滿寶在面對被打的二頭時,她的處理方法的确是錯誤的。
聽科科也這麼說,滿寶就垮下肩膀,“那我明天和他說對不起吧,你說我給他糖吃,他會不會原諒我?”
系統道:“送禮應該是送對方喜歡的東西,或許你明天可以問問對方。”
滿寶覺得他說得對,于是意識從系統内退出來,一出來就看到大頭和二頭苦着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