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家要吃晚食時,周二郎也領着五郎他們回來了,他正在激動的和家裡人道:“我問過藥鋪了,藥鋪說那女貞子他們收,要是品相好,那就六十文一斤,品相不佳的,最低也有四十文。不過須得是曬幹的。”
周大郎他們也激動起來,這個價格聽着比米面還貴啊,不愧是藥,就是值錢。
錢氏問,“你問了這東西要怎麼曬嗎?”
“問過了,藥鋪的掌櫃說,可以先熏蒸或是過一遍熱水,再晾曬,一直曬幹為止,他們藥鋪就收了。至于怎麼熏蒸和過熱水,掌櫃卻不肯多說了,他說,他們藥鋪有專門的采藥人合作,這些算是那些采藥人的手藝,若是他什麼都說了,恐怕采藥人們不滿。”
錢氏若有所思,扭頭和小錢氏道:“明天應該是個晴天,你别下地了,把爐竈空出來,我們試一試,既熏蒸,也燙水,看哪一樣的品相更好。”
小錢氏應下。
錢氏又對周大郎道:“這兩日你們沒事就到山裡再找找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女貞子。就在外面走一走,别進去太深。”
周大郎他們已經不是小孩,知道輕重,山裡猛獸蛇蟲多,他們也沒這個膽子進去呀。
周五郎一群小的也在自己的房間裡密謀,他告訴滿寶,“我當時跟着二哥去了,當時那兒就有一個采藥人,見二哥拿着女貞子去問,臉色很不好看呢。”
他哼道:“這生意又不獨是他們一家的,憑什麼他們能做,我們不能做?”
周六郎也道:“就是,我們做的花籃,這兩天也有人學我們拿去賣,不過他們的花籃裡沒糖,生意沒我們好。我們一直換地方,所以才每天都能賣出去。”
周六郎是有些驕傲的,但周五郎卻有些憂慮,覺得再這樣下去,花籃生意肯定做不下去了,他們隻能賣糖。
但糖的生意是他們自己的,可沒有過明路,如果花籃沒生意了,家裡肯定不會許他們再去縣城的。
滿寶也覺得花籃生意應該做不下去了,按照科科說的,市場已經有模仿品,後面供大于求,價格肯定會被壓低,那就不劃算了。
滿寶道:“那我們得準備點兒别的借口去縣城了。”
周五郎等人也深以為然,不過這不是立時能想出來的,于是他們還是來數錢吧。
數完了錢,滿寶不僅把第二天要用的一包糖給周五郎,還給了他一把錢,讓他去集市上買雞。
她道:“村裡的雞不好買,人家都不賣啦。”
周五郎問,“滿寶,你想吃雞肉了?一隻雞很貴的。”
“沒關系,我有錢。”滿寶特别豪氣,揮手道:“買回來給娘補身子。”
周五郎他們集體咽了一下口水,沒有多猶豫就答應了。
他把錢收好,再次鼓動滿寶,“滿寶,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多賣一點糖嗎?”
滿寶堅定的搖頭,“不行,糖吃多了壞牙。”
而且女貞子的積分還沒下來,她每天都在花積分,卻沒有賺,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攢夠給娘買藥的積分呢。
在滿寶看來,錢的作用是沒有積分重要的,而且她現在錢夠用了呀。
滿寶對自己現在的資産很滿意,而且她并不覺得掙錢很難。她把自己又找到了一味藥材的事告訴五哥,表示他們的花籃就是賣不出去了,也能賣藥材。
今天晚食周家吃的是魚,滿寶喝了一碗魚湯,心滿意足的躺在了床上,一時睡不着,它就去翻曾經錄入系統的東西,将它們的詞條看了看,然後又去逛了一下商城,着重看了一下她娘的藥劑。
然後心滿意足的睡過去,第二天精神滿滿的醒過來上學去了。
她早就忘記昨天和白善寶吵架的事啦。
但白善寶卻記得,因為他難受了一個晚上,他沒有在書房裡找到黃金,反而還被祖母笑了一頓。
娘親沒給他錢,祖母也說滿寶說的是對的;他也沒找着黃金,祖母還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