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在,科科都還心有餘悸,生怕宿主還沒來得及長大就夭折,中途她一度失去意識,科科已經在商城搜索了退燒藥,隻待宿主的生命體征觸發警戒值就代替她購買藥物。
好在情況沒惡化到那個地步。
因為未來藥物與當下的科技相差較大,哪怕隻是一粒退燒藥,所需的積分也是龐大的。
宿主現在的積分雖然買得起,但事後她一定會心疼得不行。
因此科科直言道:“如果宿主不能退燒,造成病情反複,過後恐怕隻能購買商城内的藥物,你知道一粒退燒藥要多少積分嗎?”
科科非常幹脆的把搜索頁面展示出來給她看。
緊閉着眼睛的滿寶睜開了眼睛,委屈巴巴的看了一下積分後從床上爬起來,在錢氏的幫助下把碗裡的溫水都喝了。
錢氏雖然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又聽話了,但這也是好事,她高興的輕聲哄道:“我們滿寶真是聽話的好孩子,喝了水一會兒就好了。”
還沒滿七歲,滿寶就覺得自己要操心花錢的事了,真的是太大人了。
難得一次不想長大的滿寶傷心的又喝了半碗水,然後就捂着肚子表示要尿尿。
錢氏就用她的大衣把她包起來抱着去,等陽光能夠透過窗戶照進來時,滿寶的燒總算是退了。
錢氏容許她在屋裡洗了一下澡,然後就把她塞被子裡,不敢讓她受一點冷。
連早食都是在床上吃的。
或許是因為滿寶從小就體弱,或許是被她這次生病吓到了,周家上下對她都很小心翼翼。
特意給她熬了瘦肉粥,卻不許她下床,一直到吃晚食的時候,确認她真的可以活蹦亂跳了,這才讓她到堂屋門口站了一會兒。
但沒過多久,吃了晚食她又被塞回屋裡了,第二天,她依然沒能去學堂。
于是白善寶提着一盒點心來看她。
怕給白家小公子過了病氣,錢氏沒讓白善寶進屋,而是讓他們隔着一扇窗戶說話。
白善寶正好看到小錢氏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進去,他頗為同情的和滿寶道:“你真可憐,還要吃幾天藥呀?”
滿寶記憶中對吃藥卻是習以為常的,道:“我覺得我好了,但我娘他們就是覺得我沒好,不過我的藥也隻有到今天的,明天我一定要去學堂。”
“要是他們不放你出門怎麼辦?”白善寶顯然深有體會,“他們會把你關在屋裡的。”
“那我就逃出去,到時候你幫我嗎?”
“好呀,”白善寶興奮起來,問道:“你要怎麼逃?”
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計劃,小錢氏就端了藥汁到床前了,滿寶隻能先喝藥再和他商量逃跑大計。
可惜了,第二天不等滿寶逃跑,錢氏先提了送她去上學的話,“你請兩天假了,今天也該去上學了。”
不用逃跑也能去上學,滿寶和白善寶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經此一事後,滿寶聽話了許多,惋惜隻放在了心裡。
雖然實際上隻燒了一天,但周家人還是不敢輕忽,一直認真執行大夫的叮囑,不給她吃腥辣,油膩的東西,于是一連一旬,滿寶雖然吃得精細,但肉隻有瘦肉沫,更多的是青菜,這讓一年來沒少吃大肉的滿寶難過不已,連每天早上讨厭的雞蛋水都顯得好吃起來了。
就連莊先生都覺得小徒弟臉色蒼白了許多,在學習上都格外關照,一連好幾天都沒給她布置作業。
等她終于臉色紅潤又或活潑亂跳起來後,家裡才放松了這方面的管制,而她也終于有機會問一問五哥,他們到底是為什麼東窗事發的。
周五郎就看向周六郎。
周六郎扭捏道:“這事說起來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