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沒理他。
方大郎回屋就見妻子拿着藥酒往外走,看見他便連忙把藥酒給他,道:“快,我剛找出來的,給妹夫送去,讓小妹給他擦一擦,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
方大郎:“就那麼一點兒小傷……”
“哪裡小了,我剛才都看到了,青了一大片呢,不知道多痛,你趕緊給送去吧。”
方大郎運了運氣,再一次感受到,原來長得好真的有這麼多便宜可占。
要知道他從一開始就不太看得上周四郎。
不僅是因為覺得周家配不上方家,最主要的是周四郎他是個混混啊,還是個名聲很不好的混混。
但就因為長得好,他小妹就看上了他,就因為長得好,他娘竟然就答應了。
方大郎看了看方大嫂手裡的藥酒,運了運氣,最後還是接過去給送到周四郎那裡去了。
周四郎的傷可比滿寶的重多了,最主要的是,滿寶的手已經被回位了,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
周四郎的傷卻到了最疼的時候。
所以他正趴在床上,忍不住痛得哼出聲,幹脆就跟滿寶說話,“你說說你,一個人睡那麼一張大床都能摔下床,你就不能長點兒心嗎?”
“像我,也就隻有老五老六睡覺太霸道,伸腳踹我,我才會掉下床。”
滿寶正拿着那瓶藥酒琢磨,當然,除了一股酒味和一股藥香味,她什麼都沒聞出來。
她隻是有些惋惜,“要到明天才能幫你擦藥酒,四哥,你很痛嗎?”
周四郎哼哼兩聲,不過這種痛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内。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那麼痛,記得前年他因為賭錢的事被老爹打的那一頓可更痛。
而且當時他可不能躺着,而是第二天就要扛着鋤頭下地了。
這麼一想,周四郎滿足了,幹脆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起來。
方大郎過來時,周四郎已經趴在枕頭上睡着了,滿寶給他開的門。
方大郎低頭看着軟軟圓圓的滿寶,聲音都低了八度,他往屋裡看了一眼,就把藥酒遞給滿寶,小聲道:“這是給你四哥的,給他擦上,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滿寶來者不拒,接過後對他揚起燦爛的笑容,“謝謝方大哥。”
方大郎:“……不謝。”
想要個閨女了怎麼辦?
此時方氏也正在和方母說悄悄話呢,“……老大夫說日子還不長,所以不能确診,讓我半個月後再來看。”
方母卻精神一振,“老大夫這麼說,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了,這懷上最起碼有一個月了吧?”
方氏紅着臉點頭。
方母高興起來,“好好好,那我又要當外婆了。”
說完又有些惋惜,同樣小聲的道:“你嫂子到現在都沒懷上……”
方氏道:“嫂子進門也沒多久,娘你别急。”
怎麼可能不急,進門都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