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農書還是滿寶的。
是,他們兩家的書籍一直是敞開着任孩子們看的,按說他們看滿寶的書也在情理之中。
但放在三家之外,知識有多珍貴,有多獨,白老爺可是有過深切體會的。
年輕時,他和白啟出門遊學,有時候為了一本書,那是求爺爺告奶奶,方法用盡,或許才可一觀。而大部分情況下,是連觀看的資格都沒有的。
不是誰都願意把自家的藏書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尤其還是能應用到實際中的技術書。
白老爺想,他們有所得自然很好,虧了也不要緊,一百畝地幾年的使用許可權而已,要是能把兒子教好點兒,這點花銷是很值得的。
白老爺笑眯眯的看着白善寶和滿寶一起拟定了合同文書,然後讓他那傻乎乎的兒子簽字。
他那傻乎乎的兒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提了筆就往上籤下自己的大名。
白善寶和滿寶便也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文書當然是一式三份,白善寶懶得抄寫,于是把僅有的那一份一攤,就對兩個小夥伴道:“你們自己抄,抄完了我們再一起簽字。”
白二郎沒什麼問題,滿寶卻道:“剛才這份合同我也有寫了,你得幫我寫一半。”
“你自己一口氣寫下去呗,就兩頁紙。”
“不行,”滿寶道:“我要寫作業的,今天耽誤的時間好多了,你得幫我寫一頁。”
白善寶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一旁的白二郎傻愣愣的才反應過來,“我,我也有作業的。”
倆人沒理他,等他再說一遍後,滿寶就鼓勵他,“你一定可以的,你家可是有好多油燈的,還能熬夜。”
白老爺:……怎麼辦,這一刻好想兒子被這兩個外人坑一把,那可是合同文書,你不看也就算了,好容易有個機會自己抄,竟然還往外推。
合同簽下,白老爺就笑道:“給你們的那一百畝地都在大嶺那一片,那裡旱地多,水田少,而且山多,地貧瘠,所以今年那一片隻種了有二十多畝的麥子,其他的地都空着,你們是要現在要,還是開春後要。”
白老爺這一季雖然也種了冬小麥,但也不是所有的田都種上的,基本上隻選地力厚,肥力足的田來種。
老周家和村裡的人家更是如此。
畢竟,他們隻将這一季的冬小麥視作來年四五月青黃不接時的口糧,并不是想以此賺錢。
麥種的花費也很多的好不好,一畝要二十斤呢。
老周家就隻種了二十畝的麥子,基本上隻選村口附近和大灣一帶地力比較厚,好澆灌的田。
所以大嶺一帶的田地也都是空着的。
可以說,大嶺那一帶的田地除了白老爺,沒誰在那裡種冬小麥了,因為地都很薄呀,地方還遠有木有?
滿寶直到老爹領着她去找人換地時才慢慢領悟過來白老爺的心機。
一百畝不太肥沃,離村又遠的田地,給他們玩兒又怎麼樣呢?
滿寶忍不住問才換了地誌得意滿的老周頭,“爹,要是白老爺把大灣的那一百畝地給我們玩兒,你願不願意把大灣附近的二十畝地給我玩兒?”
“不願意!”老周頭瞥了她一眼道:“那地你爹我都種了二十來年了,把地養得那麼肥,怎麼能拿去玩呢?”
“哦。”果然,大人都是奸詐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