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悄悄的歪頭對白善一笑,白善隐晦的瞥了她一眼,輕輕地一哼。
白二郎打着哈欠走進來,問道:“先生,我們今兒不是還放假嗎?”
莊先生就拍了他腦袋一下,道:“放假也要讀早課,早課過後,你們想去幹什麼我不管。”
白二郎對于放假也要起這麼早很有怨念,但在先生面前也不敢造次,隻能問白善和滿寶:“你們今天出去玩嗎?”
滿寶已經溜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道:“我要去一趟濟世堂,然後回來的時候可以買些重陽糕,菊花糕吃。”
白善想了想道:“我與你一同去。”
白二郎雖然不太想去藥鋪,但他很想去吃好吃的,于是也舉手,“我也去,我也去,既然要買重陽糕,那就順便再買些九品羹吧。”
坐在上首的莊先生也笑着放下了書,道:“那就再順便替為師買一壇菊花酒回來。”
滿寶立即咽了咽口水問,“先生,我們能喝嗎?”
白善和白二郎也眼巴巴的看過去,莊先生看着三個弟子沉吟了一會兒,摸着胡子道:“你們也大了,多的是不能喝,一兩杯應該是可以的。”
三人立即歡呼起來。
莊先生見他們這麼高興,便也高興起來,笑道:“這樣,你們去買糕點和酒,我讓容姨去買些螃蟹回來蒸上,這會子是最後吃蟹的時候了,錯過了這幾日,下次再吃就要等一年了。”
三人更高興了。
螃蟹并不好買,既貴,做的時候也很講究。
因為買的人少,基本在菜市上就見不着,得找特定的人才能買得到。
以前在七裡村時,滿寶也就每年中秋前後在白善和白二郎家吃過,但大人們總是把他們當瓷娃娃一樣,是絕對不許多吃的。
而人就是這樣,越是吃不着的東西就越想吃,越喜歡吃。
因為想着要吃螃蟹,滿寶他們特别有活力的完成了早課,然後就去挑了一個背簍要出門。
畢竟買的東西不少,尤其是還有酒,當然要帶着背簍更好了。
于是在誰背背簍這個問題上,三人一時僵持不下。
滿寶使勁的瞪着白善,白善則使勁兒的瞪着白二郎,白二郎氣得不輕,左看看,右看看,叫道:“我是師弟!”
白善和滿寶便特意強調道:“是啊,你是師弟!”
白二郎磨牙,撸了袖子道:“我不服氣,我們來猜拳。”
滿寶道:“猜就猜,誰還怕你呀,就剪刀石頭布。”
白二郎狠狠地道:“好,剪刀石頭布——”
三人同時出手,兩石頭對一剪刀,滿寶和白善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轉身便走。
白二郎看着自己的剪刀,氣得磨了磨牙,拎起背簍就跟上,結果才出院子就被大吉接過去了。
大吉掃了三個小主子一眼,将背簍放到了車上。
白二郎:……
周四郎站在門口歡送他們,“早去早回呀,滿寶,除了菊花酒,再買一壇黃酒,我和大吉要喝的。”
滿寶:“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