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7頁)

  應文海撇了撇嘴道:“當時我們躲在側室裡旁觀,那姑娘出手太狠,魯士銘吓得踉跄了一下,然後就被發現了。”

  季浩當時傷得不輕,但更氣,看到應文海便知道是被算計了,加上他帶的同窗不少,于是一揮手兩邊就打起來了。

  兩撥人從樓上打到樓下,因為鬧得太大,還見了血,樓裡的女掌櫃便讓人去報官了,這才有衙役去處理。

  碰巧季二老爺休假回家與老夫人過中秋,嫌棄兒子在春風樓打架太難聽,所以派人去把人捉回去,并與應家私了。

  在兩家看來,倆人的傷都差不多,所以也沒細問,隻當他們又是日常打架,所以隻把人捉回去處罰。

  應炜又把應文海打了一頓,并罰跪祠堂。

  而季浩因為有祖母和母親護着,躲過了一頓打,也躲過了跪祠堂,隻被扔到府學裡住宿。

  然後他胸口的傷被發現,唐縣令到季家告了一回狀,季家又把人給提回去了。

  不過這次是養傷。

  本來唐縣令還以為應家用了那樣陰私的手段,季家會追究一下,到時候他還得為案子頭疼呢,結果季家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竟然就當什麼事也沒有一樣,依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回想,唐縣令都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唐縣令問道:“你的錢第一次逛春風樓的時候不是都花光了嗎?收買人和贖人的錢拿來的?”

  應文海理所當然的道:“從家裡拿的。”

  唐縣令笑問:“你一下支取這麼多錢,你父親不問?”

  “賬是我母親管着的,”應文海瞥了他一眼道:“隻要我母親不告訴父親,父親就不會知道。”

  唐縣令笑問:“那在銀钗上塗東西的法子是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我自己想的,”應文海道:“我有個小丫頭,她有一次不小心被自己的銀钗紮了手心,過了許久才好,為此還被移到了莊子裡養傷,就是因為傷口不幹淨引起的。我是不能在季浩的傷口上撒東西,但我覺着在銀钗上擦東西,再用銀钗紮他也是一樣的效果。”

  唐縣令撫掌笑道:“真聰明啊,不錯,不錯。”

  唐縣令起身,最後問道:“那個叫魯士銘的,是應太太的……”

  “是我表兄,母親的侄子。”

  唐縣令笑着颔首,表示明白了,“對了,打架那天,你親表兄裴恽也在吧?”

  應文海就耷拉下腦袋應了一聲,道:“他當時也在春風樓裡喝酒,我們打出去後他就來幫我了,但他可沒打着季浩,他是勸架的。”

  唐縣令就點頭,看來還是有腦子清醒的人的。

  他轉身正要走,看到桌上的菜色,想起了什麼,招手叫來衙役道:“應公子吃不了,都賞你們了,趕緊都端出去。”

  衙役們高興起來,紛紛進來将滿桌子的雞鴨魚肉都端下去,唐縣令還叮囑道:“吃幹淨點兒,别浪費了。”

  應文海本還想等他走了再吃呢,見狀氣得夠嗆。

  唐縣令笑眯眯的和他道:“你之前餓了兩天,這幾天少吃那些油膩的,這樣吧,以後你的吃食便從我家裡做了,都是清淡的飯菜,很養腸胃的。”

  應文海咬牙道:“我多謝你了。”

  唐縣令笑眯眯的道:“不必謝,不必謝。”

第683章

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