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點頭。
周四郎還去問白善。
白善仔細的看了看他後點頭道:“還真是胖了一點兒。”
周四郎就惋惜不已,“早知道我該和老六他們一起回家去的,反正也不用我趕車幹活兒,我隻要坐着就行。”
“你回家去幹嘛?”
“讓你四嫂看呀,”周四郎一臉夢幻的道:“我竟然胖了,那現在一定比之前更俊了,怎麼也得讓你四嫂看一看,萬一回頭我又瘦下去了怎麼辦?
滿寶退後幾步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四哥,忍不住點頭,“還别說,四哥你胖了一點兒還真的變俊了。”
白善也點頭。
周四郎心更痛了,後悔的不行,以至于晚上都少吃了半碗飯。
他不知道,才浩浩蕩蕩回到村裡的周六郎才跳下騾車就被方氏攔住了,她抱着六頭問他,“你四哥怎麼樣了,好一些了嗎,能下床了走動了嗎?”
周六郎愣了一下道:“能呀,四哥不一直能下床嗎?”
然後看向他二哥,他回來是怎麼跟四嫂說的,怎麼感覺像四哥要不行了似的。
一旁的馮氏橫了他一眼道:“四嫂問你什麼你就老實回答,看你二哥幹啥?”
然後又去安慰方氏,“你就放心吧,他二哥和老六都說好,那就肯定是好,而且你不是要去了嗎?最晚後兒就能見着了。”
“啊?四嫂也要去?”
方氏一臉憂心,“我不放心呀。”
周六郎道:“有啥不放心的,四哥現在除了左手不能動彈外,其他都好得很,昨天還帶着我們去租車了呢,跟車行的掌櫃講價,嗓門是一聲高過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打起來呢。”
周六郎看了一眼她懷裡的六頭,眨了眨眼問:“四嫂,你不會還想帶着孩子去吧?”
“那當然,他爹的手都斷了,做兒子的怎麼能不去看一看?”
周六郎道:“您還是别去了吧,這車裝麥子就夠重的了,哪還能……哎喲——”
話沒還說完,周六郎就被馮氏揪住耳朵扯走了。
馮氏恨鐵不成鋼,“難怪你娶不着媳婦,活該你娶不着媳婦。”
周六郎委屈的不行,他又沒說錯,因為他們租的騾子多,這次車行還派了一個人跟着,就是看着不許他們虐待騾子的。
這一車上裝的東西都是有數的,多了兩個人,那就得搬下來一包麥種呢。
整個老周家都很熱鬧,家裡來了這麼多人,根本就住不下,好在現在天氣就不是很冷,大家搭個棚子,然後卷着被子縮兩個晚上就行。
但吃喝上卻不能馬虎,老周頭雖然摳,但想着來者是客,這些又都是兒子雇來的人,那當然得好好的招待,不然幹活兒不盡心怎麼辦?
所以家裡都忙着做飯呢,周五郎心疼媳婦,見她正蹲着用冷水洗菜,便上前去,将她擠到一邊後自己洗。
馮氏扯着周六郎的耳朵看見,就低聲道:“看見沒有,看見沒有,你和老五就差着兩歲,怎麼你就不能開開竅?”
周六郎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叫道:“娶個媳婦回來幫她洗菜,我這是有病吧?”
說罷就跑了。
馮氏根本逮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