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但白餘走到外面還是忍不住停頓了一下,然後上了馬車道:“去府學。”
他倒要問一問白善,他們到底是為什麼打架。
但跑到府學的白餘依然撲了一個空。
白餘:……
值守的先生看了白餘一眼,道:“白善家的人一早就來請假了,說他受傷了,要請一日假。”
白餘就想到他兒子那鼻青臉腫的樣子,以為白善臉上也受傷了,便沒在意,而是問道:“先生可知他們住在何處嗎?”
值守的先生奇怪的看着他道:“這位大人不是說是白善的伯父,怎麼竟不知他的住處嗎?”
要不是他一早亮明身份說是五品官兒,他才不會洩露學生信息呢。
看了一眼白餘拿出來的名帖,先生還是把白善登記的住址告訴了他。
白餘沒想到他們還真不住在浣溪街,帶着長随直奔新得的地址而去。
周四郎正蹲在巷子口一個攤位前與人吹牛,順手挑揀一下攤子上的蓮藕,突然看到一輛馬車過來,他便瞪着眼去看馬車上的徽記,發現那還真是熟悉的白家徽記。
于是周四郎立即起身,拔腿就往回跑,小販忍不住在後頭叫他,“周四哥你不要了?”
周四郎頭也不回的道:“要要要,你先給我留着,我忘了帶錢,回去拿錢。”
“那你可以先把東西拿回去,一會兒再拿錢來……”話還沒說完,周四郎已經跑沒影了。
周四郎一溜煙的跑回家,小院裡,三人正背着手站在陽光底下搖頭晃腦的背書,莊先生坐在躺椅上優哉遊哉的聽着。
昨天晚上浣溪街的下人連夜上門來,說康學街白府這邊去人找他們,說是白餘要請他們過去。
白善他們沒想到還真是打了小的,招來了老的,于是三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一起告了病假。
莊先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應允了。
不過他們三雖然不用去書院和藥鋪,在家也不能閑着,所以一大早,該背書就背書,該上早課就上早課。
周四郎一跑進來,見他們正在讀書便急着團團轉,又不敢突然打斷他們。
莊先生見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便忍不住問:“你這是怎麼了?”
見莊先生終于注意到他,周四郎立即奔上去道:“先生,隔壁白府的馬車來了,您說他們是不是來找麻煩了?”
莊先生微微皺眉,看向滿寶,“你們不是說隻是皮外傷嗎?”
滿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昨天揍完人後她有看過的,就是皮外傷,難道是因為沒摸脈,所以估量得不準?
她下意識的看向大吉。
白善和白二郎也看向大吉。
正在給馬喂草料的大吉頓了一下後道:“就是皮外傷。”
“……那用得着一大早的上門來堵人嗎?”周四郎也吓了一跳,現在略微放回去稍許,看向白善和白二郎道:“不是說是你們家親戚嗎?這種小孩子打架讓小孩子自己解決就是,他們家大人怎麼這麼護短?”
莊先生也覺得隔壁白府的大人太過護短,想了想後對三個弟子揮手道:“行了,今日的早課便到此吧。”
三人一時沒動作,這大早上的不上課他們幹嘛去呀?
周四郎見他們三沒動作,氣得跺腳,“還愣着幹什麼,會床上躺着裝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