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們應該先告訴我一下你們為什麼會懷疑是益州王的人在跟着你們。”白大郎盯着三個人問。
滿寶就扭頭和白善道:“你覺得那個陳大人是先生的仇人嗎?”
白善也看着她道:“很有可能。”
倆人邊說邊加快了腳步,白二郎緊跟其後,倆人便把他也帶入了話題中,“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叫人去打聽打聽他的身份?”
白二郎點頭道:“去吧,去吧,要是他官兒不大,我們就幫先生把仇報回去。”
白大郎見他們越走越快,不一會兒就走到老前面去了,半響無語。
等出了白大郎的視線,三人便一哄而散,各回各的房間躲避去了。
白大郎搖了搖頭,轉身去前院找高松。
他們不說,難道他不會問下人嗎?
白大郎到底和白二郎不一樣,一來,他是白家的嫡長子,二來,他年紀長,所以他一問,高松便把知道的都告訴他了。
當然,他知道的并不多,隻知道一點兒,但這一點兒也足夠了,“家裡好似與益州王有仇,上京前,老爺隻讓我看着二少爺,不要讓他在外面闖禍就行,其他的一切聽莊先生的。”
白大郎目瞪口呆,“我們這樣的人家竟然和益州王有仇?我們能有什麼仇?”
高松搖頭,他一個下人哪裡知道?
他想了想道:“小的知道的不多,不過看樣子,大吉和劉貴知道的不少,大少爺不如去問他們兩個?”
劉貴又不是他家的下人,他怎麼好意思去問?
白大郎皺了皺眉,将此事記在了心裡,晚上便抱了枕頭過來要和白二郎兄弟情深,秉燭夜談。
可惜白二郎死也不開口,怕自己不小心說多了,或是晚上做夢說出來,他還偷溜到白善的房裡,愣是硬擠上床道:“我大哥現在我房裡呢,我可什麼都沒告訴他啊,不過再被問就不一定了。”
白善打了一個哈欠,給他讓出了半張床,“不過你不許踢人,不然我讓大吉把你扔出去。”
白大郎見自家蠢弟弟如此堅決,便感歎了一番,然後不再問此事了。
劉貴到底悄悄的去查了一下那位陳大人,滿寶剛從濟世堂回來,便看到白善和白二郎站在二門處的一個陰影裡和劉貴說話。
她立即背着背簍上前。
白善和白二郎正聽得認真,突然聽到腳步聲吓了一跳,回頭見是她才放松下來,“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滿寶道:“今天病人不多,我已經和鄭大掌櫃說好了,以後我每旬都休沐兩天,若有能用得上我的急症也可來家裡叫我,你們剛在說什麼呢,這麼神神秘秘的?”
白二郎就壓低了聲音道:“劉貴查到了那位陳大人。”
滿寶便看向劉貴,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呀?”
劉貴躬身又說了一遍,“回滿小姐,他叫陳福林,是戶部的一位郎中,昨日他是和吏部的尚大人去狀元樓吃酒的。”
劉貴頓了頓後繼續道:“小的打聽到,這位陳郎中也是劍南道人,且是益州人,如今家小都在京城,他的長孫便在恩蔭進了四門學讀書。”
五品官名下都有一個恩蔭進四門學的名額的。
白善問,“打聽過他和先生的事了嗎?”
“小的和他府上的下人悄悄打聽過,但他們從沒聽說過莊先生的名字。”
所以一丁點兒也打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