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忠笑道:“孔大人畢竟不知道這裡頭的事,多想些也是正常的。”
“不過他有句話倒是說對了,白善的确傲氣。”雖然隻見過兩面,相處過一個晚上和小半天,但皇帝還能記得白善當時的樣子,那孩子可比周滿高傲多了。
古忠笑問,“陛下要不要去見見他們?”
皇帝搖了搖頭道:“算了,益州王就要進京了,朕還是少出宮的好,免得給人找麻煩。”
古忠心驚膽戰的低下頭去。
作為皇帝,若是連出門都要顧忌一個王爺……那個王爺離死也不遠了。
皇帝背着手回後宮。
宮外的人卻沒怎麼睡得着覺。
就連一向自信的白善都有些忐忑。
這畢竟和考益州府學不一樣。
當時他考益州府學時就沒想着自己能考上,抱的是積累經驗的心态去的,所以他考前考後都很自在。
但這一次,哪怕進京的主要目的是伸冤,但好好學習也是他的重要目的之一,而這一次,參考的隻有四十八個人,而且是一定會被錄取,隻是去的學院不一樣而已。
所以白善還真的緊張,害怕自己名次不夠好,落到了太學。
其實太學也沒什麼不好,可國子學顯然更好。
白善睡不着,白二郎更緊張的睡不着了,就連莊先生和白大郎都失眠了。
也就隻有滿寶,她從系統裡上完課出來,打了一個哈欠便抱着一個薄薄的小毯子睡着了,别說失眠了,連夢都沒怎麼打攪她。
第二天,滿寶精神滿滿的與大家告别去藥鋪了,到門口的時候還道:“你們得了成績就叫大吉去藥鋪告訴我呀。”
白善應下,揮手道:“你快走吧,再不去就晚了。”
滿寶便歎息,“昨天玩得太累,不小心就睡多了。”
一個晚上沒睡好的白善等人覺得她特别的欠揍。
到了藥鋪,她果然晚了一點兒,古大夫他們已經到了藥鋪,大堂裡等了不少病人了。
窦老太太帶着窦珠兒排在了滿寶診房外的第一個,一見到滿寶進來,立即拉着窦珠兒跟上,她滿臉是笑的道:“周小大夫,我這孫女的病看着似乎快好了,想讓你再看看。”
滿寶笑着應下,撩開簾子讓她們進來。
窦珠兒一直在吃藥和擦藥,現在胸前的疹子已經全消了,隻是腰腹上還有一些。
滿寶看了一下,發現是比較厚的那一層,當時因為衣服摩擦和腰腹上的肉折疊,所以疹子破損了,現在周遭還有一些,而那些破損的疹子此時正在結痂。
窦珠兒有些擔憂,小聲的問道:“周小大夫,你說會不會留疤呀?最近我覺着好癢呀。”
“不會的,這些疹子破的皮都不大,等過段時間它徹底結痂脫落就好了,隻是顔色會稍深些,我回頭給你開點兒藥膏,等痂都脫落了你就擦一些,顔色會慢慢恢複的。”
滿寶檢查過後,出了内室開藥方,“再吃兩天的藥鞏固一下就行了。”
滿寶叮囑道:“這段時間依舊要忌口,雞蛋一類的腥物不要吃。”
窦珠兒一一應下,滿寶開了方子遞給她們,笑道:“行了,出去抓藥吧。”
窦老太太卻拉着窦珠兒沒動,問道:“周小大夫,她不會再複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