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郎已經付了錢抓好藥在外面等着了,妻子一出來便連忙上前問道:“大夫說什麼了?”
柳娘小聲的道:“大夫說能治好的,就是需要注意許多東西……”将剛才記下的東西細細的告訴了丈夫。
窦大郎聽了心中安定了不少,對這個大夫的信任度也增高了。
滿寶的診房進了新的病人,滿寶示意她坐下,然後給她把脈。
二十來天過去,濟世堂裡有一個小大夫是女大夫的事兒早已傳遍整個坊市,所以最近來濟世堂看病的女病人大多會排在滿寶的診房外。
而且因為她口碑還不錯,也治好了不少病人,在坊市裡一傳十,十傳百,近來特意來這兒找她看病的女病人增多了,甚至還搶了附近幾家藥鋪的女病人。
所以滿寶漸漸忙了起來,上午看診的時間基本填滿。
所以為了更好的交流醫術,滿寶午食大多會在藥鋪裡吃,一邊吃一邊和丁大夫他們交流,偶爾還會拿出一些病例與他們交流。
今天中午滿寶要交流的就是窦大郎的案例,她道:“我接診了一個病人,他面色微暗,舌苔中白,脈象……”
将窦大郎的情況形容了一遍,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問道:“丁大夫,你們覺得我判斷的對嗎?”
丁大夫道:“腎虛倒是沒錯,你如何判斷出他精弱的?”
滿寶将她當時問的問題和柳娘回答的一并說了,丁大夫和陶大夫幾個面色古怪起來,還在低頭吃飯的小鄭掌櫃直接把嘴裡的飯給噴了。
坐在他對面的古大夫眼疾手快的把抽過一旁盛放藥材的簸箕擋住臉,結果噴過來的飯擋住了,簸箕裡晾曬的藥材卻倒了古大夫一頭一臉。
滿寶一臉驚訝的扭頭看着古大夫,滿臉的不可置信。
小鄭掌櫃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邊起身拍掉身上散落的米粒,一邊伸手去拽古大夫,想幫他清理一下,結果又沒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有米粒直接從他鼻子裡噴出來沖到了古大夫臉上。
古大夫:……
丁大夫和陶大夫努力的憋住笑,一人去給小鄭掌櫃拍背,一人去給古大夫清理身上的藥材。
滿寶瞪着雙眼驚呆在當場,等反應過來時也連忙上前幫忙。
小鄭掌櫃連連搖手,總算是緩過來時便向古大夫連連行禮告罪。
古大夫搖了搖手,很有些習以為常,“不怪你,不怪你……”
他看向滿寶,上下打量着她,老半天後道:“你可是女娃,還是個年紀這麼小的女娃,怎麼,怎麼……”問出了那樣的話題?
滿寶此時還沒有那方面的羞恥心,而且打小莫老師就教她,在醫生的眼裡,病人隻是病人,是沒有性别之分的,作為大夫,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的病因,然後解決它,還病人康健。
這些問題可是滿寶和莫老師費了很大的力氣查閱了很多的資料後制定出來的問題,之前他們怎麼也不上門,窦老太太也不見了蹤影,她還以為他們不想看病,或是已經找别的大夫看了,很是惋惜了一陣呢。
她可不覺得她和莫老師想出來的問題有什麼不對。
可畢竟她和莫老師經驗不足,因此她很虛心的問道:“古大夫,是我們問的問題不夠詳細嗎?那我們還應該問什麼問題?”
古大夫:……這還不夠詳細呀,你連人家的房事都問得一清二楚了……
他有些頭疼的扶額,然後瞄向丁大夫和陶大夫。
丁大夫就笑着打圓場道:“夠詳細了,夠詳細了,就是我們也想不到這麼詳細的。”
他們就是問這麼詳細,病人也不會告訴他們好不好?
說不定最後還會揍他們一頓呢,以為大夫是那麼好做的?
不過,這種問題病人為什麼會告訴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