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第7頁)

  《禮記》……《禮記》,那麼厚的禮記嗎?

  已經抄過好幾次的滿寶和白善同情的看了白二郎一眼,然後默默地低下了頭,決定盡量讓先生不要看到他們。

  每一次滿寶惹禍,白善都要被連累着受罰,或是白善闖禍,滿寶也要被連帶着,但這一次莊先生沒有因為白二郎而連帶到二人,給出了懲罰的内容後就揮手讓白二郎起來了。

  他道:“下次你再敢沾賭,可就不是打手心和罰抄這麼簡單的事了。”

  白二郎苦着臉應“是”。

  三人偷看了先生一眼,悄悄的退下了。

  白二郎伸出右手讓他們看他的爪子,“離中秋隻有十二天了,我這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呢,《禮記》又厚又拗口難懂,怎麼抄呀?”

  “簡單,趁着你的手沒好,你先将《禮記》通讀一遍,你現在不就在學《禮記》嗎?”白善道:“先把學的複習一下,沒學到的通讀,不懂的問我們,背下來後再抄就容易多了。”

  滿寶點頭,“你的手嘛……”她斟酌了一下道:“我另給你調配一罐藥,你年紀小,恢複很快的,最多四五天的功夫吧。”

  白二郎掰着手指頭算四五天之後,瞪眼道:“那我隻有七天的時間了。”

  倆人一起點頭,都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反正也抄不完了,準備抄兩份吧。”

  白二郎見他們如此,怒道:“你們也不說幫幫我。”

  滿寶攤手道:“愛莫能助,先生眼睛厲害着呢,是不是你抄的一眼就看出來,他又不像别的先生,看抄的書隻粗粗一看,而且還是抽看,他可是會每一張都很仔細的看的。”

  “就是,我看先生就是想讓你抄兩遍,但又覺得直接罰兩遍太重,這才給你選的這個時間,反正你肯定抄不完,按照規矩,你就是得抄兩遍。”

  滿寶道:“也有可能先生看你不順眼,直接再罰抄兩遍。”

  白二郎從書架裡翻出了一本《禮記》,雙手捧着它,淚眼婆娑的看着倆人。

  滿寶和白善一點兒也不可憐他,嘁了一聲後打擊他,“活該,看你以後還賭不賭了。”

  “這就是交友不慎的後果。”

  滿寶這才想起來問白善,“你見過張敬豪了嗎?”

  “見過了,他說他和那馬商不熟,他同班的同窗都不知道他認識這麼個人呢。”

  白二郎委屈的道:“他說那馬商和他舅舅是好友,因為有好些事要求他舅舅,所以才那麼讨好他的。”

  滿寶怼道:“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呀,我說我認識一個特别厲害的花農,這世上沒有他種不出來的花,如果有,那一定是因為他沒有種子而已,你怎麼就不信?”

  白二郎:“你這太假了,一聽就是吹的牛皮。”

  一旁的白善都點了點頭,見滿寶扭頭看着他,他立即把點到一大半的腦袋止住了,想起了周小叔,立即道:“這世上奇人異士多了,說不定真有這麼個人。”

  白二郎靜靜地看着白善道:“你變了,自從你想和她嗚嗚嗚……”

  白善一把捂住白二郎的嘴巴,警告的瞪着他。

  滿寶眨眨眼,靜靜地看着倆人問:“你們幹嘛呢?”

  “沒幹什麼,我帶他下去訓一訓,順便詳細的問一下張敬豪的事。”說罷把白二郎拖走了。

  滿寶聳了聳肩,從白善的書籃裡找出藥筒,拿去洗幹淨了,又把第二天要煎的藥稱好來交給容姨。

  和給别人看一劑能吃兩天的藥不同,滿寶給殷或開的是一天一劑的藥,藥量要少一些。

  殷或的身體很弱,但一直在吃溫補的藥,其實是有些過了的,所以滿寶給他開的是平性的藥,先将體内的燥熱平下,五髒雖弱,但也應該在一個差不多的水平上,而不應該隻強腎元,不然很容易會妨礙到别的髒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