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第9頁)

  長壽莫名的看着,不都是倒藥嗎,那碗還燙手呢,何必要親自來?

  殷或卻似乎很愉悅,他挑着嘴唇微笑,将碗拿回來放在了桌子上。

  長壽連忙合上後窗,将滴落的那幾滴藥水擦幹淨。

  殷或靠在了軟榻上昏昏欲睡,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問道:“對了,你知道太學裡有個人叫張敬豪嗎?”

  長壽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搖頭,“少爺是在國子學裡讀書,小的隻記了國子學的公子們。”

  “有空去打聽打聽,問問他是個誰家的人,為人如何,風評又如何。”

  長壽應了一聲。

  殷或吩咐了這件事後便沒其他的事問了,他昏昏欲睡起來,幹脆就靠在了軟榻上睡覺。

  第二天,白善又給他帶了藥,還給他帶來了一荷包的糖,“喏,以後你喝藥便吃一顆糖吧。”

  殷或接過,“多謝。”

  白善揮了揮手,不在意的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滿寶說了,下次休沐要給他紮針,還是她自創的針法,白善覺得,在此之前得把人養好一點兒。

  國子監的老師特别好說話,知道白二郎是被他的老師打了,他也不問犯了什麼錯,特别寬容的免了他手痊愈前的作業。

  害得白二郎差點不想讓手好那麼快了,但又一想到先生罰他抄寫的書,他又把這種心思壓在了心底。

  殷或每天下學後都會上白家的馬車坐一下,喝喝藥說說話,後來白二郎的手好了,他得抓緊時間抄書,而一回到家就總是會被打擾,他幹脆就窩在國子監裡抄書。

  一下學就帶着書找個安靜的位置坐着抄,殷或看見了便也留下看書,嗯,看的是白二郎從滿寶那裡搜刮來的話本。

  殷或從沒看過話本,這一看就一發不可收拾,要不是知道熬夜不好,他都要點燈熬夜的看了。

  白善見狀便每天去大門那裡取了藥筒進去給他,然後轉身去藏書樓裡看書或找書。

  國子監學的書可以往外借,沒有府學那麼多的規矩,隻是需要的押金也不少。

  白善拿出滿寶寫的書單一本一本的找過去,最後隻給她找到兩本,他便一口氣借了三本書,一本留給自己看。

  登記的先生看了他一眼後道:“讀書莫要貪多,也該專精。”

  白善應下,并不解釋。

  一直快到夕陽落下,國子監學要閉門了,三人這才收了東西出門。

  殷或臉色紅撲撲的與倆人揮手告别,扶着長壽的手上了馬車,見他們一頭汗津津的,再看剛從陰影處将馬車駛過來的大吉,他問:“你們怎麼不去躲蔭?”

  “小的們怕誤了少爺的時辰,”長壽道:“要是讓少爺等久了,吹了風,曬了太陽,那便是小的們罪過了。”

  殷或就放下簾子道:“下次你們也躲到陰影裡去吧,我出來了會在門下等你們,既曬不着太陽,也吹不着風。”

  福壽就要拒絕,長壽卻拉了他一把後高興的應下,聲音都歡快了幾個度。

  福壽聽了,隻能帶着一衆下人應下。

  殷或聽出他們聲音裡的高興,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挑。

  長壽走在車的左側,福壽走在他身邊,他看了一眼沒動靜的車簾,便伸手拉了長壽一下,壓低了聲音道:“我怎麼覺着少爺這幾日高興了許多,也活潑了許多?”

  “交朋友了嘛,自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