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和滿寶都不解,“為什麼要自缢?孩子是怎麼流的?”
白二郎甚至壓低了聲音問:“是不是太子妃害的?”
“不可能!”說話的卻是白善,他在國子學裡雖然聽到的很少,但偶爾也聽過一兩句,他道:“太子一直沒有子嗣,太子妃也很心急,侍妾有了孩子,她應該會高興才對。”
唐夫人颔首,“是啊。”
滿寶就擡頭看了唐夫人好一會兒,問道:“但那侍妾也是被人害了對嗎?”
唐夫人沒回答,隻是道:“要說煩心事可能也就這一件了吧,前兩日皇帝還申饬了太子。”
滿寶聯想了一下他們接到的狀紙,忍不住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是益州王幹的,太子沒兒子,那他地位就不穩,國本不穩,朝綱自然也就不穩。”
唐夫人把嘴裡的茶給噴出來,瞪大了眼睛看滿寶,“你說什麼?朝綱不穩?”
滿寶眨眨眼,心虛的問,“我有說嗎?”
白善伸手擋住臉,好一會兒後擡頭認真的對唐夫人道:“唐夫人,你聽錯了,她沒說。”
唐夫人:……這倆熊孩子,當她耳朵聾啊!
她沒好氣的道:“還有一個小道消息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們要不要聽?”
滿寶和白善連連點頭,白二郎搖頭。
坐在他身側的白善就伸手按下他的腦袋,讓他跟着點了一下頭。
唐夫人卻并不在意他的意見,已經繼續道:“我悄悄打聽到的,說太子之所以被陛下申饬,是因為他打了三皇子,還把三皇子府給砸了,不過事情是發生在府内,禦史不上書,陛下和皇後又想壓下這事,這事也就沒人敢光明正大的說了。”
滿寶和白善張大了嘴巴,半響後若有所思的沉默起來。
唐夫人則看着他們的臉色若有所思的思索起來。
這一頓飯吃的很不盡興,因為沒人有心情吃,大家草草的結束了飯局,唐夫人給了他們幾張帖子,讓他們有事可以上門來找她。
滿寶則把家裡的地址告訴了她,讓她有空可以來家裡做客,她可以送她幾盆好看的花。
唐夫人知道她愛财,笑問,“是送我,不是賣我?”
“不是賣,不是賣,那幾盆花不像蘭草,不值錢的。”
唐夫人便想到昨日她在某個人家裡見到的一盆從沒聽說過的花,忍不住問,“有一種花叫什麼天星草,不會是你賣的吧?”
滿寶眨眨眼,“唐夫人,你見過了呀。”
唐夫人:“……我覺着那花挺稀奇的,竟然不值錢嗎?為什麼不值錢?”
白善輕咳一聲,指着前面道:“唐夫人,您家的馬車到了。”
唐夫人便看了一眼他,輕笑一聲,不再追問了,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往外頭說的。”
說罷扶着丫頭的手上了馬車。
唐夫人一上車臉上的笑容便落了下來,一下又一下的揪起帕子。
什麼叫朝綱不穩?
她隐隐猜到了丈夫他們正在查的事,更猜到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她這些事。
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一不小心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