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心滿意足起來,拿出筆來記,“我們剛才往裡倒了多少醋?”
白善:“二十一滴。”
“那時間也過了好久,不知道如果一開始便加了醋的情況下,兩種血會多長時間交融在一起。”
白善看到在屋裡看守的小厮站到了門口,正朝着他們張望,便道:“以後再試吧。”
示意滿寶去看那小厮。
滿寶扭頭看了一眼,便把筆交給白善,和蘇老夫人告罪一聲,先進去看人了。
蘇老夫人和三太太也起身走到門前。
白善看了她們一眼,提了筆細細地将剛才他們的實驗過程記錄下來。
小厮領着滿寶進屋,小聲道:“我摸着,三爺似乎越來越熱了。”
滿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這才去把脈。
她蹙眉想了想後道:“去把我的背簍取進來,我給他紮一下針。”
小厮連忙去取東西。
給蘇堅紮了針,燒沒退,但也沒再升高,滿寶開了一個藥方,想了想,還是道:“去看看太醫們,不拘是誰,随便叫一個來看看藥方。”
來的自然是剛睡下沒多久的鄭太醫,他摸了摸蘇堅的脈,又看了一下滿寶開的藥方,提筆改了兩個藥名後問,“周小大夫覺得如何?”
滿寶看了一下,比她開的溫和,對蘇堅的确要比較好,便點了點頭。
鄭太醫就把藥方交給小厮,“去抓藥熬藥吧。”
小心翼翼的把藥灌下去,又捂了半個時辰,病人就開始發汗,燒往下降了。
滿寶伸手摸了摸,滿意的點頭,“低燒,不是很嚴重,就這麼着吧,多喂他喝點兒水。”
一旁打盹的鄭太醫迷糊的點頭,撐着下巴繼續睡着。
滿寶走出去告訴蘇老夫人他們這一好消息,蘇家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滿寶見她們精神這樣緊繃便道:“蘇老夫人,你們這樣不行啊,他這幾天肯定會時不時的發燒的,要是你們都這樣繃着,恐怕他還沒好,你們先病了。”
蘇老夫人歎氣,“父母之心,不能控制啊。”
滿寶就同情的看着他們。
蘇老夫人趁機問,“周小大夫,不知我兒……”
“燒退了,沒事兒。”
滿寶正要回去再看一看水盆,屋裡伺候的小厮突然一聲驚叫,然後跑出來道:“老夫人,小周大夫,三爺醒了!”
衆人一聽,眼睛一亮,立即就要往裡沖。
滿寶趕忙攔住後面的人,“進去兩三個人就行了……”
其他人不敢不聽,于是隻進去了蘇老夫人和三太太。
蘇堅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等看清眼前人時就對上一個一臉憔悴,胡子拉碴的男人臉,他驚得縮了一下,卻發現背後就是床,縮不了。
湊近了看的鄭太醫卻高興起來,樂道:“醒了,醒了,是醒了,目光清明,看着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