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聽着點頭。
白善則對滿寶道:“以後你教他們。”
滿寶問,“誰?’
白善紅着臉道:“我的子孫。”
“教就教,你臉紅什麼?”滿寶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他紅通通的耳朵和臉頰,她慢慢回過味兒來,愣愣的看着白善。
白二郎一擡頭就看到對面的倆人你看着我呆,我看着你呆,眼裡隻有彼此,有些不滿了,就重重的清了一下嗓子。
滿寶微紅着臉低下頭去,想想覺得不對,便擡起頭來惡狠狠的看向白二郎,“嗓子不舒服嗎,要不要給你開一劑降火的藥清嗓子?”
白善紅色稍褪,目光偏移過來,瞥了白二郎一眼後沒說話。
白二郎:……
回到家裡,三人各自回屋梳洗,然後就要去書房裡寫作業,順便等着吃晚食。
等白二郎到書房時,白善就當着先生的面和白二郎道:“我和先生說了,重陽登高說不定會作詩,所以這幾天我幫你補一補詩詞。”
白二郎有種不好的感覺,他連連搖頭道:“不要,到時候我不作就是,我不想出風頭。”
一旁看書的莊先生便用書輕輕地敲了一下他腦袋,“沒出息,等你考官也是要詩的,到時候你作不作?”
“那我也不要他教,”白二郎道:“先生,不是說了嗎,名師出高徒,您比他厲害那麼多,您教我呗。”
“你那點兒水平,白善就可以教你了。”莊先生怕自己專門教他詩詞的話可能會壓不住火。
白二郎扭頭看向白善,白善便沖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白二郎張大了嘴巴,他指着白善道:“你要公報私仇!”
莊先生就擡起頭來看向他,問道:“你們結了什麼私仇?”
白善就靜靜地看着他。
想要告狀的白二郎張了張嘴巴,話愣是堵在了嗓子眼裡出不來,老半天後他搖了搖頭。
莊先生懷疑的看着倆人,滿寶從外面進來,“先生,我今天有作業嗎?”
莊先生收回了視線,對她道:“有,你過來,為師給你整理一篇課文,你這兩天就讀它,讀透了以後我給你出幾個問題。”
白善見先生背對着他們,就攬住他的脖子往外拉,“走,我們去園子裡讀詩去。”
白二郎:……他後悔了,早知道當時就不清嗓子了。
莊先生回頭看了一下兩個弟子的背影,問滿寶:“他們師兄弟兩個吵架了?”
滿寶微紅着臉搖了搖頭,不過卻想起來一件事,“先生,貴族是不是都會動不動就殺下人?”
莊先生想了想後搖頭道:“雖不知道你是從哪兒想出來的這個問題,但不論是什麼問題,都不可以偏概全,一竿子便打翻一船的人。”
他道:“唐縣令和楊縣令也都出身貴族,你看他們像是動不動就處死下人的人嗎?”
滿寶搖頭。
“那就是了,”莊先生坐到書桌後,道:“不過,貴族之人久居上位,若無憐憫之心,是很容易視人命如草芥,所以我常要你們到了京城以後謹言慎行。因為在有些上位者眼裡,不僅是他們的下人,我等平民也是蝼蟻而已。”
滿寶失落的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