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點頭,指着他道:“我師弟。”
白善則道:“我們一塊兒長大的,我比她大。”
老人家:……他眼睛都沒花,心更不可能盲,他看了看兩個孩子,微微點頭,問道:“你們是師姐弟,那不知老師是誰?”
“爹——”
一聲大叫,滿寶和白善下意識的看過去,就見一個中年男人從一匹馬上跳下,直接奔着他們就跑過來。
坐在他們面前的老人頭都不回,直接擡起袖子遮住側臉。
中年男子卻徑直跑了過來,一把拉下他的袖子,沒好氣的道:“父親,您遮什麼,我都看到了。”
老人便歎息的放下袖子,“你怎麼來了,今天不上衙嗎?”
“我接到家裡的來信就過來了,父親您也是,既然要來京城,怎麼也不告訴家裡一聲,好歹先來封信給我,二哥發現您不見了,魂都快吓沒了。”
老人諾諾的沒說話。
殷或找過來,他看了眼中年男人,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他見的人還是太少了,但看他腳上的官靴,便知道他是個官兒。
劉煥把手上的東西都發完了,轉過身來找夥伴們,發現殷或和白善滿寶站在一起,便好奇的湊過來,一看到中年男人便好奇的道:“咦,虞侍郎,您怎麼在這兒?”
白善三個一起低頭去看老人,劉煥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頓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道:“虞縣公?”
虞縣公笑着對他點了點頭,問他兒子,“這孩子是……”
虞侍郎道:“這是劉尚書家的孩子。”
“哦,都這麼大了呀,好孩子,好孩子。”他在身上摸了摸,沒摸出什麼東西來,便攏了手坐着。
劉煥撓了撓腦袋,問道:“虞縣公,您何時回京的?您不是在越州嗎?”
虞縣公笑道:“閑來無事,便到處走走看看,到京城時剛好是重陽,我想着,今兒可是個好日子,便過來讨份壽麥。”
一旁的虞侍郎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但滿寶、白善則一臉羨慕的看着老人家,一個道:“您可真浪漫。”
另一個則道:“您可真勇敢。”
殷或也很羨慕,羨慕的卻是他的自由,不過他素來寡言,所以什麼都沒說。
虞縣公覺得這倆孩子好,于是擡頭對他們笑了笑。
虞侍郎道:“父親,東西您也領了,我們回家去吧。”
虞縣公道:“還有敬老飯沒吃呢,我要在縣衙裡吃飯,你先回去吧,等吃完了飯我自會回去的。”
“父親,家裡也有飯的。”
“那能一樣嗎?”虞縣公道:“那飯是你給的,在這兒吃,卻是朝廷給的。”
虞侍郎:……您要想吃朝廷的飯還不容易嗎?往宮裡去一趟不就能吃到了嗎?
虞侍郎到底還是沒能把虞縣公請回家去,他愣是跟着縣衙門前的一大堆老人一塊兒進縣衙裡吃了一頓敬老飯。
等把所有老人都送走,都未時了,大家都有些饑腸辘辘,于是和白善比較熟的幾人便相約起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幾個同窗看向滿寶,和她也見過幾次面,算是比較熟的了,笑道:“周小大夫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