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封尚書看了眼手上的方子,歎息道:“風雨欲來呀,何來的平安?”
他将房子遞給一個手下,“送到常青巷白家去,讓他們準備好這些藥材,馬上帶回來送到裡面周小大夫的手裡,對了,給他們準備好藥罐和木柴,讓他們自己熬藥去,這種要命的事,你們少沾手。”
衆手下松了一口氣,連忙應下。
人一走,滿寶就蹲下去看木闆上的人,小心的推了推他,“你還清醒嗎?”
白善則去看滿寶的臉,問道:“你怎麼樣了,疼嗎?”
滿寶沒往心裡去,搖了搖頭,見木闆上的人沒反應,便對白善道:“他昏過去了。”
白善就看向他後背上的傷,咽了咽口水,有些恐懼的道:“都杖打在腰上,後背和臀上,恐怕傷及了骨頭和内髒。”
滿寶點頭。
伸手去摸他的脈,半響後左右看了看,見目光所及的這一片牢房隻關了他們三個,而現在一個衙役都沒有。
于是就伸手進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一把剪刀來。
白善:……
進宮都是要檢查的,利器都不能帶進宮,這僞裝的也太不經心了吧?
不過為什麼周叔叔可以變出剪刀來?
白善想不透這個問題,又很想問一問滿寶,但低頭看了一眼向朝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算了,這兒有第三個人呢,還是等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再問吧,不然萬一他昏迷時還能聽到話,被他聽去了怎麼辦?
滿寶已經用剪子去剪他的衣服了,白善連忙幫忙,倆人一邊幹活兒一邊聊天。
滿寶把他們在花園裡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還小聲說了自己的猜測,“白二一說他的玉佩被人拿走了,我就覺着不好,你恐怕要因為我們而提前發難。”
白善同樣低聲道:“我猜出來了,是他設計的,既然他想讓我們在今天發難,那就必定要在今天發難,不然逆着他的意思,于我們是沒有好處的。”
倆人把向朝的衣服全剪了,然後看着他幾乎看不到好肉的後背和後腰許久說不出話來。
滿寶摸了摸,仔細的去感受了一下骨頭,沒摸出什麼來,便蹙眉道:“這樣不行,得讓他醒着。”
她在袖子裡摸了摸,摸出一瓶藥來,想了想,倒出兩顆來,示意白善和她一起把他的頭擡起來,給他将藥丸喂進去,藥丸很大,倆人塞進去後發現他怎麼也咽不下去,不由着急起來。
白善沖着外面喊道:“喂,有人嗎?差役大哥?”
才調派好人手的刑部侍郎走進來,蹙眉問道:“換什麼?”
白善:“有熱水嗎,給我們來一碗熱水。”
刑部侍郎見他們抱着地上躺着的人的頭,皺了皺眉道:“等着。”
說罷轉身出去,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差役端了一碗水進來。
白善接過,兩個人将兩顆藥丸丢進水裡,白善見它化得慢,一心急,直接伸拇指進去碾碎了。
滿寶:……
白善不在意的将手在向朝身上擦了擦,對滿寶道:“快喂吧,這會兒吃藥比較要緊。”
滿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于是也不在意這許多了,兩個人通力合作,将藥給他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