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恹恹的,他便沒好氣的道:“别一副我們虧待了你的樣子,我們刑部還不想收押你們呢。”
滿寶他們剛吃完晚食就明白刑部侍郎為何這麼說了,因為滿寶正給兩個病人紮針,外面便傳來喧嘩聲,倆人立即丢下炕上滿是針的倆人跑到牢門那裡豎起耳朵聽。
就聽到外面有尖利的生意喝道:“陶祎,你好大的膽子,敢無視太後娘娘的懿旨?”
“封尚書說了,除非三高官官親至,或有三位大人的手書和陛下的旨意,不然誰也見不着他們,還請公公見諒。”
“可咱家怎麼聽說白家的人進出天牢猶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公公一定是聽岔了,白家的人隻是往這裡送了東西,并沒有見到人,所有進來的東西我們都要檢查過,隻有沒問題才能交給天牢裡的人,公公不見人,若想給牢裡送東西我們也可代為轉交的……”
聲音漸漸低了,滿寶他們努力的豎着耳朵聽才能隐約聽到一些。
扒拉着牢門的倆人忍不住相視一眼,特别小聲的道:“不知道這位刑部侍郎能不能攔住。”
“原來他叫陶祎呀,倒是好名字,肯定能攔住的。”
動彈不得的向銘學和向朝:……
向朝輕咳一聲,也壓低了聲音問道:“周小大夫,我們身上的針可以拔了嗎?“
滿寶掃了一眼系統内的時間,頭也不回的道:“不能,還早着呢,你先睡一覺。”
外面的動靜慢慢沒了,倆人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有人進來和他們說明一下。
倆人站直來,對視一眼後聳了聳肩,上前去看向家兄弟身上紮的針,一起歎氣道:“看來我們都待在牢裡才是安全的。”
滿寶看了一下時間,一邊把向朝身上的針拔了,一邊道:“可如果再不出去,藥也不進來,你們就要沒藥了。”
向朝立即道:“那就别給我用藥了,都給二公子吧。”
向銘學臉色一變,“不行!”
白善不是很着急,他拿了一本書道:“這些事外面的人會着急的,我們就老實的坐牢吧。”
是真的老實,從今天晚上以後,四人在牢房裡特别的老實,從不主動給差役們惹麻煩,每天還拿出錢來請他們幫忙給牢房裡添水。
雖然在牢裡生活很不方便,但每天周立君都會把吃的送到大牢,她這會兒也進不來了,隻能通過差役陶祎轉交。
差役們的好處就是,每次周立君來的時候都會帶兩個籃子的吃的,豐盛的那一籃子是給差役們的,清淡單調的那一籃子是給滿寶他們的。
周六郎給他們準備的吃食都特别簡單,不是可以自己下的面條,便是大白饅頭配上熱一熱就能吃的清爽菜,菜多油水少。
但牢裡的四人都吃得津津有味,胃口一直還不錯。
當然,也一直有人想進來見他們,或把他們帶出去審問,可是基本上除了魏知等人,至今還沒人能夠突破刑部大牢的關口進來看到他們,或是把他們提出去過堂。
昨天晚上最驚險,蹲牢的四人扒拉在牢門上,甚至聽到外面兵器相交的聲音,那一刻四人的心同時高高的提起。
一直到外面混亂了好長時間,最後他們聽到了封尚書的怒吼聲,動靜才慢慢小下來。
但扒拉在牢門上的三人一個都沒動。
滿寶目瞪口呆,“誰啊,膽子這麼大,帶着兵器沖牢?”
白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祖母和先生他們怎樣了。”
唯一坐在炕上的向銘學譏諷一笑,“這便是權貴了。”
牢裡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