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6頁)

  劉老夫人的眼睛有些紅,伸手抱住白善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周五郎也檢查了一下滿寶,發現她除了衣服是濕的,臉色有點發白外也沒别的問題,同樣大松一口氣。

  白善卻見護送他們進來的家丁帶着刀,衣服上還沾着血,就連周五郎身上都有血迹,就問道:“祖母,這是怎麼回事?”

  劉老夫人笑道:“沒事。”

  莊先生卻沉靜的道:“有歹人帶刀要闖進家裡,好在刑部陶大人帶人來得及時,我們沒事,但家裡還是傷了好幾個家丁。”

  滿寶便問道:“五哥,那六哥他們沒事吧?”

  周五郎道:“沒事,我們都躲在後面呢,有官差和家丁在,我們都沒受傷。”

  就是受驚不小,畢竟長這麼大第一次看人殺人。前段時間京城秋斬了一批犯人,好多人去看熱鬧,他們都沒敢去看呢。

  白善抿嘴,拳頭緊握道:“這是為何,益州王瘋了嗎?”

  一旁的京兆府校尉這才想起他好想忘了告訴他們,“益州王跑了。”

  衆少年齊齊瞪圓了眼睛。

  然後,滿寶和白善的心一下就安定下來了,他們對視一眼後都沒說話,齊齊在心裡許願,“希望天尊老爺保佑,益州王頑抗到底,堅決不降。”

  劉老夫人和殷或封宗平等人道謝,然後便出去和救他們的路人義士道謝去了。

  就按照白善說的,凡是出手相助了的給十金,受傷的,再給十金,這次的醫藥費也由他們出了。

  而幫了大忙的則再多給十金,當時刺殺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誰出的力多,誰出的力少,大家都看在眼裡的,倒也不難甄别。

  帶來的金子不夠便換成銀子給,還不夠,劉老夫人便拿了白家的名帖去銀樓裡暫借。

  如今白家在京城裡也算有名了,又是為這個給的錢,銀樓都很願意借,沒人覺得白家會還不上錢。

  劉老夫人帶着劉貴将領了賞金的人一個一個送走,又請大夫給受傷的人包紮好,還托人把不太方便的人送回家去。

  其實并不用她送,那些人的家裡聽說他們賺了這麼多錢,早帶着家人一起趕來了。

  十金呢,那就是一百兩,普通人家好幾年都掙不來這個錢。

  他們哪敢一個人揣着錢就回家的?

  自然是有家人的就托人回去說一聲,來帶他一起回家,家裡遠的便直接揣着錢叫上幾個認識的朋友或老鄉,給了錢後打算路上一起走。

  結果人還沒走完,幾輛馬車便飛奔而來,才堪堪在藥鋪門前停下,還沒停穩,車上便跳下來幾個身着華服的青年女子,為首的一個看都不看劉老夫人一眼,直接就往藥鋪裡奔,臉色蒼白,一把抓住一個在忙碌的藥童問:“殷家的小公子呢?”

  藥童認出青年女子來,立即往後院一指。

  女子立即往後院奔,一眼就看到了殷或,然後就撲上去抱住他,“小弟,你哪兒受傷了?”

  殷或被女子上下摸了一通,在朋友們的注視下有些窘迫,他按住她的手道:“大姐,我沒受傷。”

  話音還沒落,二姐和三姐也跑了進來,都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圍着他就要摸。

  他二姐抹着眼淚道:“可吓死我們了,我們在家裡聽說你遇着了刺客,腳也不停的就跑到了相國寺去,但到了那邊又說你們來了濟世堂……”

  他大姐卻已經去找京兆府的麻煩了,“天子腳下怎麼會有歹人當街行兇?你們京兆府是怎麼管的?”

  他二姐連連點頭,扭頭去問長壽,“相國寺那麼擁擠危險的地方,為何要帶少爺去那裡?”

  殷或連忙道:“二姐,相國寺是佛寺,怎麼會危險?我今日是去禮佛祈福,長壽他還做不得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