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煥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殷或幾人也忍不住笑了,道:“司農寺偶爾也會給我父親送些獵物來,說是他們的人進山勘察獵場時所得。”
易子陽就扭頭對封宗平道:“你看,我也就算了,你這個刑部尚書之孫也比不上吏部尚書的孫子和京兆尹的兒子呀。”
封宗平就輕輕地踩了他一腳,笑罵道:“滾蛋吧你,我祖父和司農卿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善他們很好奇,“他們為什麼不和?”
封宗平笑道:“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也說不清是為的什麼了,反正他們就是不和,不過都是小事,當官的,誰沒幾個仇人呢?便是你們,不也有仇人嗎?”
劉煥聞言擡頭道:“說的是雲鳳郡主和新慶郡王嗎?”
滿寶一邊吃一邊擡頭問,“他們要找我們報仇嗎?”
封宗平和殷或的消息最靈通,尤其是殷或,他父親是京兆尹,宮裡的消息比刑部尚書可要快和準得多,他道:“聽說太後在給雲鳳郡主物色郡馬,明年雲鳳郡主可能就出嫁了。”
滿寶道:“這也太早了,她才及笄呢,女孩子嫁人太早不好。”
衆人:……這關注的點兒是不是有點兒奇怪?
殷或才要說話,滿寶已經又問道:“那有屬意的人家嗎?可别是在京城或回益州呀,以後我們躲着她點兒走。”
殷或幾人的心就又落了回去,失笑的搖搖頭,殷或道:“聽說太後想找膠東一帶的小士族。”
“新慶郡王的封地在棣州,我猜想太後也是想找那邊的,”封宗平說到這裡神清氣爽,樂道:“之前益州王剛入京的時候太後還和我祖母問過我呢,幸虧我祖父在查蘇堅墜馬案時隐隐覺得不對,讓我祖母婉拒了。”
易子陽:“人家也未必就看得上你,聽說宮裡本來屬意的是王家,那位也是,所以你們最近進宮的時候最好小心點兒。”
白善他們正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他就把話題引到他們身上來,眨了眨眼問,“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封宗平道:“雲鳳郡主心情不好,不怕她找你們麻煩?”
白善笑道:“這個還真不怎麼怕。”
他看向滿寶,挑眉問,“你怕嗎?”
滿寶搖頭。
她現在,進出宮不是皇後的人,就是太子的人帶着,一路上基本上不會和第三個人接觸,大家對她都很禮遇。
在宮外也就算了,她不信在宮裡雲鳳郡主能夠親自來找她的麻煩。
而白善能有這個自信,自然也是因為看到了皇後和太子的誠意。
封宗平挑了挑眉,對周滿現在對皇宮的重要性更清楚了兩分,雖然他很想問一句,太子的病是不是真的能治好?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強忍住沒問出口,算了,讓他祖父知道他問這樣的話,他一定會被削死的。
可是心裡好難受。
封宗平隻能找别的話題,“唐學長回京了,你們不是說和他是朋友嗎,怎麼不約他出來吃飯喝酒?”
三人一起道:“沒空。”
封宗平便歎息道:“也是,他進刑部了,已經在接手益州王剩下的案子,這會兒估計忙得腳不沾地吧?”
三人一起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地低下頭去,他們說的是他們沒空。
最近好忙的,哪兒有時間聚會呀,要不是劉煥說他家有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