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嘟囔道:“送的都是布匹等物,又不是金銀……”
衆人:……
季浩道:“你那些布匹若是用不完,不如賣與我吧,你也好換錢。”
封宗平就挑着嘴唇問,“怎麼,學弟家裡難道還短了綢緞錦绫不成?”
季浩一臉嚴肅的道:“那也是家裡的,家中姐妹過生,我總要送些禮物的,而且周滿的布匹不是砸手裡了嗎?我便大發慈悲的替她周轉周轉……”
“不必了,”白善淺笑道:“她手中不剩多少布匹了,剩下的都是她喜歡的花色,再過兩月天也熱了,還要留着做衣裳呢,且這是宮中的賞賜,除了自穿,還能送人,怎能販賣呢?”
封宗平三個大人連連點頭,深以為然,就連劉煥都忍不住點頭,小聲和殷或道:“這買賣是私下的事兒,他怎麼能這樣堂而皇之的提出來,且還說得那麼難聽,周滿是傻了才會與他做交易。”
滿寶當然沒傻,不過如果季浩出的錢夠多,她也是不介意他說話難聽的。
可白善已經拒絕了,哪怕她還不太明白緣由,她也點了點頭,季浩出多少錢都沒用了。
自己人的面子總是要維護的。
季浩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心中忍不住懊惱起來,不過面上卻沒顯露出來。
白二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有些沒拿定主意。
不知道是不是接連看到了大哥和白善定親的緣故,他總覺得季浩有點兒不對。
白善早看出來了,所以他在桌子底下暗暗踢了白二郎一腳。
白二郎吃痛,忍不住扭頭去瞪他,踢他幹什麼?
白善就看了滿寶一眼,沖他使了一個眼色。
可惜白二郎一時不能理解,于是瞪着眼看他。
一旁的劉煥問,“你們倆怎麼了?”
怎麼看着像是要打起來的樣子?
才點完菜色的殷或回頭看見,忍不住笑了笑,他剛才雖在點菜,卻也留意桌上的動靜,于是擡手倒了一杯茶,沖白善和滿寶道:“你們定親的時候我也不在,雖說沒成親,但我身子不好,也讨你們一杯水酒喝,沾一沾你們的福氣,我以茶代酒如何?”
白善瞬間綻開笑容,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又給滿寶倒了一杯,笑道:“我們也不擅飲酒,也以茶代酒。”
滿寶連忙端起茶杯,和白善一起謝過殷或,順便祝他身體康健。
封宗平幾個都驚呆了,季浩更是呆在當場,眼眶有些發紅,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們定親了?”
白善瞥了他一眼,矜持的點頭道:“不錯,隻是當時是在老家,沒有請你們,不過成親的時候一定會請你們的。”
你們去不去就随意了。
封宗平今年都十八了也沒定親呢,他心頭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也倒了一杯茶道:“那我們也敬你們一杯,算了,我們還是喝酒吧,殷學弟,狀元樓的酒那麼有名,你真的不請我們一壺酒嗎?”
殷或忍不住笑出聲來,轉身搖鈴将夥計叫來,吩咐上了一壺好酒。
白善他們現在還不能體會到酒的美好滋味,因此不喝酒,隻封宗平三人接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季浩的眼眶不受控制的發紅,也伸手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封宗平見了微微搖頭,心底對他都有些同情。
這一下,就連滿寶都盯着季浩若有所思起來,也就隻有周立學三個因為初來乍到和季浩不熟,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