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銘學:“……那書上東西多是白二杜撰的,唐大人應該知道的。”
“我不這麼認為,”唐大人笑道:“事情可以杜撰,這性格堅韌,聰明才智卻是真的,所以我想公子隻是沒有機會而已,若是有機會,一定會如書中所寫的那樣的。”
向銘學:……可算了吧,他一點兒也不想随着洪水漂流兩天然後撞入一秘境之中。
真能在洪水裡漂兩天的,那隻可能是屍體,他沒那麼大的本事。
不過他還是跟着唐大人出去吃羊肉湯胡餅去了。
滿寶摸了摸肚子,見太後的時候太緊張,主要是還走了那麼遠的路,的确有些餓了,于是和莊先生說了一句就和唐大人走了。
莊先生便确定他們的确有事瞞着他了。
不過見唐大人也在,且看着不是很緊張的模樣,他便搖了搖頭,又優哉遊哉的坐在躺椅上看書了。
滿寶将胡餅撕下一塊來泡進羊雜湯裡,泡上湯後一咬,餅裡混着湯的香和油水,特别好吃。
唐大人也撕了餅丢進羊湯裡,笑道:“有了太後的賞賜,這一下找你麻煩的人應該少了一大半。”
滿寶看了眼向銘學,見他專心緻志的吃,便也不避諱了,直接問,“唐學兄的意思是還會有人找我麻煩嗎?”
“總會有人不識時務,也不能識時務的。”唐大人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給太子換酒的人或許會收手,但給太子送毒的人隻怕停不下手來。
這就跟不斷殺人的兇手一樣,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不僅是他的内心,他身邊的人也不會讓他停下來。
唐大人道:“所以你這幾天出入還是小心點兒。”
他道:“陛下把這事交給殷大人來查,我在給殷大人打下手,很顯然,陛下這次很生氣。”
比上次調換太子的酒,讓太子醉酒更生氣,聽說昨天晚上皇帝連夜讓人去洛州斥責恭王了。
理由是他不愛惜農時,沒有做到一地藩王的職責,竟然沒有下地開犁,勸課農桑。
說的是二月二龍擡頭的事兒。
但這種就是件小事,十個藩王九個沒有開犁,老百姓也不在意,誰沒事會拿這種風俗問罪?
而且二月二都過去多久了?
滿寶一邊吃一邊哼哼,“我就是個大夫,他也太霸道了些,連我看病都管起來了。”
他說的是三皇子。
唐大人卻意味深長的道:“可他未必是他哦~”
滿寶一呆,眨了眨眼問,“不是三皇子幹的?”
唐大人笑道:“如今還查不出什麼東西來,沒有證據說是三皇子做的。”
自然,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三皇子做的,可大家好似都當是三皇子幹的了。
滿寶琢磨了一下,回過味兒來了,她低下頭去吃餅。
唐大人這才看向向銘學。
向銘學慢條斯理的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巴,這才問道:“昨日出了什麼事嗎?”
滿寶有片刻的心虛,沒有說話。
唐大人便笑着把昨天滿寶的馬車斷裂摔倒的事兒說了,然後道:“向公子的消息素來靈通,我還想請向公子幫忙打聽打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