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她倒是會選,平日裡在崇文館上課時沒見過她,來西内苑倒是碰見了。”
李衍都忍不住沉默了一下才道:“殿下不是讓她修書嗎?聽說她每日午後還要在偏殿裡教弟子醫術呢。”
“對啊,她今兒下午怎麼不去教了?”
李衍道:“行騎射課推掉了。”
反正她是老師她說了算,她說了今天不上課,難道她的弟子還能強逼她嗎?
太子若有所思,幹脆打馬上前,攔住嘻嘻哈哈的倆人,“周滿,你們醫書修得怎麼樣了?”
滿寶一聽,心微虛,她輕咳一聲道:“我們最近正在整理所需要用到的醫書,待定下大綱後便可以開始寫了。”
太子這才點頭,道:“抓緊些時間,孤已經決定在現在太醫院的後面劈出一塊來做教學之用,之後你再教習弟子便不用在東宮偏殿了。”
滿寶沒想到太子的動作那麼快,他們還沒開始定修書的大綱呢。
瞬間騎馬都變得不那麼有趣了,白善見了便道:“反正已經出來了,你現在回崇文館也做不了多少事情,難得出來一次,不如玩個夠本,下次你能來上騎射課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
滿寶一聽還真是,于是甩下太子便打馬去挑她的弓箭去了。
教他們騎射的先生見了很氣憤,拒絕了她,“你站着都射不好,還想着在馬上射呢?先把騎術學好,再單練射術,等你兩邊都學得差不多了再想着騎射結合吧。”
一旁的趙六郎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全都樂得不行。
滿寶瞪了他們一眼後乖乖的聽訓去練騎術了。
和她一樣被先生拒絕的人還不少,不巧,白善和白二郎都在其中,先生認為他們的射術都不過關,在地上都不太能拉滿弓,更别說在馬上了。
易子陽也被拒絕了。
于是封宗平騎在馬上,挎着弓箭繞着他們跑了一圈,白善等人感受到了他的嘲笑之意,紛紛道:“且等着吧!”
大家都計劃着等回到崇文館一定讓他後悔剛才的嘲笑舉動。
殷或卻不像他們,他就安靜的坐在廊下,手上還拿着一本書,偶爾擡頭看他們一眼。
他體弱,不說殷禮和太子都打過招呼,就是皇帝都開口說要對他多加照顧,所以像騎射這種需要大動作的課程從來都與他無關的。
可也沒人攔着他來。
要是在演武場,他肯定嫌棄那裡沉悶,風沙又大,必定不去的,但來西内苑他卻很感興趣。
就算不能騎馬射箭,背着手在苑内走一走也不錯的。
太子趁着上課的機會狠狠地在西内苑裡跑了兩圈,又拉了二十幾支箭,要不是不合适,他真想直接跑到山上打一場獵。
不過他撒夠野了,便丢了弓箭和馬匹走了。
沒辦法,前頭還有許多政務等着他呢。
教騎射的先生也不攔着他,太子的騎射一點兒毛病也沒有,要知道,太子是能夠在皇帝想要禦駕親征時搶着想要上戰場的主兒,那騎射能有毛病嗎?
他有毛病的是文化課。
所以他走就走了,他還怕攔着他教騎射,明天朝臣就要彈劾他拉着太子不務正業了呢。
跟太子一起走的大學生也不少,先生全都不攔着,他就盯着封宗平、易子陽、白善這九個學生,因為隻有他們九個是需要認真上課的。
滿寶勉強算在其中,還是頂的殷或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