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周立君連定價都算好了的。
當然,這也是滿寶給她算過她們做一大罐藥膏的成本。
這兩年沒少跟着四叔和五叔長見識的周立君知道,算成本還得把人工這些零碎算上去呢。
她覺得四嬸和五嬸帶孩子之餘還得做藥膏很辛苦,于是把人工成本往上提了好大一截。
所以她不隻是來送信的,也是督促小姑趕緊把藥材買回去的。
早點兒做出來,早點兒賺錢。
滿寶總算是想起了這件事,給鄭辜寫了一張方子,讓他幫忙去抓藥,這才拆了四哥的信看。
周立君已經提前看過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四叔信上說他跟着人去草原了。”
這才是周五郎那麼着急的讓她把信送過來的原因。
滿寶一目十行的掃過信,信是大頭周立重寫的,寫得很詳細,他告訴滿寶幾人,他和四叔拉着瓷器到夏州出手後又碰到了秃發部的人,還碰到了向銘學幾人,秃發部的人邀請他們叔侄兩個去草原,說他們要買的藥材在草原上更多,而且草原上更便宜。
正巧向銘學也正要去草原,便和他們一起走。
四叔和他考慮了一下,都覺得有向銘學這個熟人帶着,他們完全可以去草原上走一趟,而且現在天氣熱,草原上反而涼快些,反正這些藥材也不急着要,所以就和秃發部的人一起走了。
不過怕他們在家裡等久,所以他們寫了封信托人帶回來,讓他們好放心。
大頭還在信上悄悄的和他們說,向銘學去草原也是要做生意的,而且他認識好幾個草原上的人。
滿寶更不擔心他們了,将信折起來後道:“我也想去草原。”
周立君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四嬸肯定會擔心。”
她往外看了一眼,起身道:“小姑,我去看你徒弟抓藥?”
“抓藥有什麼好看的?”
抓藥不好看,但抓的藥能做賺錢的藥膏就很好看了。
周立君跑出去了,她還想和濟世堂商量商量,她要是常從他們這裡買藥材,能不能再給她算便宜點兒。
正好鄭大掌櫃也在,倆人就靠在櫃台上邊等鄭辜抓藥邊聊天,鄭大掌櫃對周立君的到來,不對,應該說是對他兒子手裡的藥方很感興趣。
“這是什麼藥方子?”
周立君沒設防,笑道:“是我小姑剛琢磨出來的潤胭脂和消瘡膏,人用了顔色好。”
鄭大掌櫃就想起周滿給的那張賣得很好的膏藥方子,他眼睛微亮,看了眼他兒子抓的藥量後笑問,“怎麼,你們家要做了自己賣?”
周立君道:“我們做着玩玩。”
“既然有周小大夫在,那肯定能做得出來。”鄭大掌櫃笑道:“着做出來了就得賣出去,你看我這藥鋪人來人往的,不如放在我這寄賣如何?”
周立君目光一閃,笑問,“鄭大掌櫃怎麼不去問我小姑?”
鄭大掌櫃便道:“你小姑不太管這種事,談生意嘛,還是應該談明白比較好。”
周滿對這種事不太上心,他要是提,她能夠大手一揮直接把方子給他,讓他出藥材出人再賣出去回頭給她分成……
當然,這樣不是不好,可就是因為太好了,這人情又欠下一樁,對雙方将來的關系維系反倒算不上好了。
而且鄭大掌櫃也不好提,但對周立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