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忠躬身道:“聽說效果不錯,隻是現在還在試驗呢,所以還沒敢給主子們用。”
皇帝這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滿寶先把東西放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才拿了東西去崇文館裡修書,隻是她正沉浸在其中的時候,蕭院正找了過來,遞給她一個折子道:“今兒有個小禦史彈劾你怠政,還帶壞了崇文館的學生,你抽個空給禦史台回個話吧。”
滿寶一臉懵,“誰呀,說我怠政我認了,今天的确晚了,可帶壞崇文館的學生是怎麼回事?我跟他們有關系嗎?”
蕭院正道:“你和白善白誠是同門,還住在一塊兒,你說有關系嗎?”
“那怎麼就不是他們帶壞我,而是我帶壞他們?”
蕭院正本來都要轉身走了,一聽停住了,回身好笑道:“你大可以這麼和禦史台回嘛。”
滿寶一聽,噎住了,她要真這麼上折,最後肯定是她和白善白誠二人的官司了,她又不傻,自己在水下也就算了,還把兩個小夥伴給扯下水。
滿寶嘟了嘟嘴,覺得自己為師門受大委屈了。
卻不知道此時白善他們也在受苦。
就是這麼不巧,今日禦史不僅彈劾了周滿,還彈劾了崇文館。
彈劾周滿的折子連上朝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轉到了蕭院正那裡,但彈劾崇文館的折子卻是上了皇帝案頭的。
第1605章
被利益支配
崇文館是太子伴讀,伴讀怠學,如何能陪伴好太子?
因此,這一次,崇文館裡的所有學生都被禦史給彈劾了,太子也被言官認為沒有約束好手下。
所以崇文館今天便罰了白善等人去演武場上訓誡。
等孔祭酒從太極殿裡回到崇文館時,白善他們已經在大太陽下站了有大半個時辰了。
孔祭酒眉頭一皺,問道:“誰罰他們去訓誡的?”
“是袁侍講。”
“把他們叫回來,看看這會兒的太陽,先前為什麼派他們出去消暑赈災?你們就不怕把人曬出個好歹來?”孔祭酒緊抿着嘴道:“讓他們抄書思過。”
衆官:……就知道孔祭酒最愛罰學生抄書了。
遠遠站着的莊先生悄悄松了一口氣,抄書可比去演武場上訓誡安全太多了。
孔祭酒讓人去把學生都撈回來後便拿起桌子上的折子看,邊看邊皺眉,早上明明隻他和魏知看到了。
魏知那人他還是知道的,雖然嚴以律人,卻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早上他們一同進太極殿前明明已經達成了共識。
他自罰他的學生,他自去罰他的官員,大家互不幹涉,既罰了那些孩子讓他們吃到教訓,也不至于把事情鬧大。
怎麼就直接向陛下和中書省彈劾崇文館了?
這是沖着崇文館呢,還是沖着太子呢?
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的孔祭酒心情更不好了。
白善他們被從演武場裡叫回來時整個人都濕透了,臉曬得通紅,臉都繃得極緊,心頭也都有些冒火。
欺負誰呢,以前他們進宮時也并不是沒有遲到過,不也什麼事兒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