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搭上她的脈,片刻後她微微驚訝的擡頭看向雲鳳郡主的臉,打量她半響後問道:“你上一次月事是什麼時候來的?”
雲鳳郡主不回答,一旁的侍女低頭小聲道:“十天前郡主身上髒了,隻是量很少,才來了兩天就斷了,我們以為是路上勞頓,所以沒往心裡去。”
滿寶就問:“那再上次呢?”
還是侍女回答,“也來了,大概是四十二天前,斷斷續續來了一些……”
太後生氣的拍着桌子問,“量不正常,你們竟也想不起來找大夫嗎?”
侍女驚慌的跪下請罪道:“當時請了大夫的,大夫沒看出來喜脈,但也沒開藥,說是經期不好吃藥……”
滿寶連忙道:“當時日子短,的确很難診出來的,不吃藥是對的……”
因為一吃藥,胎兒當時可能就打下來了。
可是……
滿寶又聽了聽脈,半響後看向劉太醫。
劉太醫沖她微微搖頭。
滿寶隻能皺着眉頭和雲鳳郡主道:“我給你紮幾針吧,你這會兒肚子痛吧?’
雲鳳郡主依舊沒說話,但都不用她說,太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也看出來了。
她生氣的對宮女道:“去打盆水來給雲鳳郡主淨面。”
宮女應下,很快端了一盆溫水上來,将雲鳳郡主臉上的粉都擦了,一擦幹淨便可以看出她小臉煞白。
太後忍不住擰了一下她胳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身子不舒服還進京來幹什麼?”
雲鳳郡主撒嬌道:“我想皇祖母嘛。”
太後歎息一聲,伸手半抱住她,看向周滿。
劉太醫等人就退了下去,滿寶拿出針袋給雲鳳郡主行針,太後就坐在一旁看。
在一旁看着那長長的針紮進去,太後更覺眼暈。
紮自己身上時她還能轉過頭去不看,但紮雲鳳身上……
太後有些不太自在的微微偏頭,片刻後又忍不住扭頭回來看。
這一次行針兩刻鐘,滿寶将針拔去以後雲鳳郡主感覺小腹不是那麼墜疼了,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似乎是為了穩妥,劉太醫還在之後來給雲鳳郡主又把了一次脈,高興的和太後表示郡主的情況好了好些,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劉太醫還和周滿商量了一下太後的藥方,等把倆人的藥方都開出來後才笑着退下。
一走出太後的宮殿,進入到長長的甬道裡,劉太醫和滿寶臉上的笑容同時诓的一下落了下來。
一旁的兩個醫助看得目瞪口呆。
一老一少同時歎了一口氣。
劉太醫問周滿,“聽說是你看出來,讓人來請我的?”
滿寶點頭,“看到了不是?總不能當沒看見,晚上就是宮宴,她一喝酒,一出事兒,晚上勞累的還不是我們?而且我們是大夫。”
劉太醫也歎氣,“是啊,我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