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鶴看着倆人都忍不住牙酸了一下,騎上馬,叫上白二,“我們先走。”
白二連連點頭,也上馬跟上他。
楊和書忍不住笑了笑,對倆人點了點頭後也上馬離開了。
白善和滿寶也沒落後多少,很快就上馬追了上去。
皇城裡還熱鬧些,承天門到朱雀門這一段長長的大道上來往都是人,大多是出宮去的文武百官和奉命出行的内侍和宮女。
倒是從朱雀門那裡回宮的人很少,因此這邊人一多,大家就很自覺的把出的進的那一條道給占了。
等出了朱雀門人反倒少了下來,大年初一,大部分人都不出門,而内城又大,每一坊都是獨立的,滿寶他們回到崇遠坊時,整個街道就隻有他們馬匹哒哒的聲音。
楊和書在坊外就和他們分開了,等進了坊走了一段,唐鶴也帶着他的随從回家去了。
滿寶他們三個便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騎馬回家。
才到門口就發現他們家的大門已經貼了新的對聯和福字。
滿寶騎在馬上欣賞了一下,這才騎馬到了側院。
守門的下人聽到動靜,立即打開門将門檻給拆了,讓他們牽馬進入。
滿寶将馬繩遞給他們,好奇的問:“怎麼靜悄悄的,人呢?”
下人便道:“周老爺他們都在園子裡呢。”
白善道:“祖母在園子裡設宴,讓廚房做了好多好吃的,想着我們自家的親戚都不怎麼在京城,所以初一初二沒去處,就呆在家裡吃東西了。”
老周家在京城隻有一門親戚,那就是六嫂邱家。
但那也是六哥六嫂去走動,其他人是不必去的,白家更不必說,哦,白家現在似乎本家來了,但劉老夫人年紀大,輩分大,顯然沒打算走得太近,隻望本家主宅那邊送個禮完事兒。
所以這兩天他們就是吃東西了。
滿寶從大吉手上接過她的東西,打算把東西送回屋後便也去看看。
白二郎已經先一步跑去了,白善陪着她把東西提回去,問道:“宮裡怎麼了?”
滿寶左右看了看,見沒人,便小聲道:“沒怎麼,就是雲鳳郡主懷孕了。”
白善不解,“這不是好事嗎?”
滿寶就歎氣道:“胎像不好,保不住,而且她身體也不太好。”
白善就明白了,點了點頭後道:“你和李雲鳳的關系特殊,離遠些比較好。”
滿寶點頭應下,“這會兒蕭院正在宮裡呢,太後也說了,紮針讓三娘替我,以後她的病我應該都插不上手了。”
她道:“以太後對李雲鳳的寵愛,這件事兒多半要落在蕭院正和劉太醫身上。”
而此時,蕭院正正跪在地上,将頭低着,在心裡把劉太醫和周滿罵了一遍又一遍。
坐在上首的太後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杯子磕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蕭院正心跳了跳,然後便忍不住在心裡歎息一聲。
太後道:“蕭院正,你給哀家看病也有小二十年了吧?”
蕭院正心裡算了算後恭敬的道:“有十七年了。”
太後微微點頭,“那你應該知道哀家的脾氣,現在人哀家都給打發出去了,你隻管和哀家實話實說,雲鳳的胎像和身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