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也不想和蕭院正讨論這種問題,隻問新慶郡王的身體狀況。
本想照實說的蕭院正舌尖轉了一圈後便他的身體往虛的那邊說重了三分,總之就是讓新慶郡王保養身體,注意休養。
太後一聽有些傷心,“所以對子嗣也有妨礙是嗎?”
才十二歲,這會兒就算他能讓人懷孕,生下來的孩子恐怕也站不住,可不就是有妨礙嗎?
于是蕭院正點頭。
太後好像受了莫大的打擊,半響後揮手道:“你下去吧。”
蕭院正就爬起來,弓着身退下。
太後的手握了握,半響後道:“來人——”
大宮女和袁嬷嬷立即從外面進來,太後道:“我的佛串呢,拿我的佛串來。”
袁嬷嬷和大宮女對視一眼,立即去給太後取來。
初一初二時外面的商旅和店鋪也都沒開,但護國寺裡卻有很多人上香,連玄都觀裡人都很多。
初二的時候滿寶他們沒事兒做,于是便騎馬出門到處晃悠,聽見護國寺那邊熱鬧,便趕着去看。
就見湖邊本來應該是擺攤的地方支開了一個個棚子,全是發放福米的,不多,隻有一小袋,也就夠一家五口吃三頓吧,不拘誰,隻要是穿布衣的都可以上前領一個。
白善道:“這都是京中的世家勳貴設的,奇怪,之前設了三天,在除夕那天就收了的,怎麼這會兒又支起來了。”
三人騎在馬上張望,便有一個護衛下馬去打聽,不一會兒回來道:“打聽清楚了,說是今兒一早太後娘娘讓人來給護國寺寄送香油錢,又拿了自己的體己讓人在山腳下支了一個棚子照應孤寡貧困之人,皇後跟着支了一個棚子,各家聽說後不到午時就又把棚子給支起來了,聽說已經讓兩縣通曉各裡村,接下來五天棚子都在,凡事貧困之家都可來領。”
滿寶咋舌,“五天?”
護衛點頭,“就是五天,這會兒連東宮都在支棚子了呢。”
白善琢磨了一會兒道:“國母就是國母,好有錢。”
滿寶和白二郎一起點頭,然後問道:“可這是為什麼呢?”
白善小聲猜疑道:“可能是為雲鳳郡主祈福?”
白善隻猜對了一半,太後并不隻是為了雲鳳郡主,而是為了益州王的子嗣後代。
太子剛給他爹請過安,盯着寒風回到東宮,在外室跺了跺腳,又站在火盆邊好一會兒才進屋去抱他的寶貝兒子。
他對太子妃道:“你這幾天身子不太好就留在東宮裡吧,讓身邊的人去給母後和皇祖母請安就行。”
坐了雙月子,身強體壯正打算出去透透氣的太子妃:……
她将榻上的東西收起來讓太子抱着孩子坐下,問道:“怎麼了?”
太子伸手搖了搖兒子的小手,沉默了一下才道:“皇祖母這兩天睡得不安穩,似乎是做了噩夢。”
太子妃便坐到他身邊,嚴肅的問道:“做了什麼噩夢?”
皇家人對這些都比較相信,不,大部分對自己的夢都很相信。
太子便歎息道:“說是夢到了皇叔……益州王,皇祖母年紀大了,容易多思多想,而且她心軟了,大貞二年和大貞十年,因益州王而逝的亡魂……皇祖母覺得是他們怨氣未消,所以雲鳳和新慶子嗣有些艱難。”
太子妃張大了嘴巴。
太子道:“這事兒宮裡知道的也就父皇和母後,你别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