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第5頁)

  他吃了一天的藥,第二天不但沒好轉,反而還加重了一樣,滿寶摸着他的脈道:“你這一年來過于勞累,這段時間又心緒煩躁,這一生病就全發出來了,慢慢養着吧。”

  滿寶給他紮了針,然後給他開新的藥方,皺緊眉頭道:“我明日一早要進宮去了,這是三天的藥,三天過後你去濟世堂裡請丁大夫給你開新的藥方,這兩天要是覺着沒好轉就趕緊去濟世堂看大夫,别拖着。”

  周四郎傍晚時退燒,喉嚨上的幹癢也沒那麼難受了。

  滿寶見狀松了一口氣,将他脖子上貼的藥膏揭了,擦洗幹淨後道:“用過晚食我給你貼新的藥膏。”

  周四郎摸着脖子道:“我覺着貼藥膏比吃藥好得還要快,幹脆我貼藥膏算了。”

  滿寶道:“不一樣,貼藥膏是要消你咽喉裡的病竈,以免你再發燒的,服用的藥不僅是治你的風寒,還調理身體,你這一年來東奔西跑,飲食不定,肌膚失常,所以虧損有些嚴重。”

  “要不想小病變大病,你就好好吃藥。”

  一旁的方氏聽到,不等周四郎說話就道:“小姑放心,我一定盯緊了他,他不敢不吃藥。”

  周四郎就默默地閉上了嘴巴,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那你能不能不要開這麼苦的藥,你是不是給我開了許多黃連?”

  “胡說,你風寒我怎麼會給你開黃連呢?”滿寶義正言辭的道:“三個藥方裡,這已經是最不苦的藥了。”

  “你又沒喝過,你怎麼知道?”

  “我聞出來的,藥越苦,這味兒也就越大,”滿寶道:“最近你又沒得罪我,我幹嘛特意給你開苦藥?”

  周四郎一想也是,心裡好受了點兒。

  貼了藥膏,當天晚上周四郎沒有再發燒,但鼻子還是很難受,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以為過個兩三天就好了,誰知道周家和向家都開始小定了,他卻還是沒好利索。

  他隻能去濟世堂找丁大夫,順便把滿寶開的藥方子和寫的那什麼脈案給帶上了。

  丁大夫看過脈案和方子,又仔細的聽了一遍他的脈,細細地問了他這段時間生病的細節,斟酌片刻偶給他重新開了一個方,隻是改了周滿藥方上的幾個配伍而已。

  他把藥方交給周四郎道:“你咽喉上的病竈已經快要消了,隻是身體不适,以後很容易就複發,所以不如趁着此時吃藥将病竈徹底拔除,一會兒我讓人調出一張藥貼來給你貼上。”

  周四郎摸了摸喉嚨,已經不覺得幹癢和難受了。

  雖然不應該,但他還是沒忍住疑問,“我還要吃藥貼藥?”

  他道:“我已經吃了五天的藥,貼了三天的藥貼了。”

  丁大夫就擡頭看了周四郎一眼,這要是别的病人問呢,他肯定溫聲安撫一下,表示再吃幾天藥就可以了,畢竟要讓病人相信自己嘛。

  但這是周滿的親哥哥,于是丁大夫就說得更詳細了些,他拿着周四郎拿來的脈案道:“風寒是這世上最難治的普通病症之一,很多人都會得風寒,一生還會得很多次風寒,似乎不是多大的病,但有些風寒是會要人命的。”

第2045章

喜事

  “邪風入體,寒氣侵襲時,若是正巧遇上身體最差的時候,那就很難救回來,看周四爺的脈象,你這病一開始就很不妙,說真的,周小大夫能讓您五天就自己走到濟世堂來看病我還是很驚訝的。”

  丁大夫道:“要是我自己來治,您這病肯定會有反複,您要是謹遵醫囑,三個月内有可能會治好。”

  周四郎聽出了潛台詞,也有可能治不好。

  他一愣一愣的,問道:“這麼嚴重?”

  丁大夫就笑道:“周四爺現在的身體調理過了,但依舊看得出内裡空虛,怕是這一年來沒少耗神勞累,身體空虛,病竈就很難根除,可不就得纏綿病榻嗎?”

  周四郎琢磨了一下,“我小妹的醫術現在都這麼厲害了?”

  丁大夫:“……周小大夫現在是太醫,自然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