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大人:……
他這一上午光被人恭喜了。
他隻能擠出笑容來表示感謝,皇室還在守孝,他也不能同喜回去呀。
其他大人忍不住低頭笑起來,等他們回家,不過半日家裡的女眷們也都知道這事兒了。
可惜唐夫人閉門養胎,許多家的帖子都拒了,讓她們想要打趣一下都不行。
不過大家還是沒忍住私底下對她表示了欽羨。
畢竟京中這麼多官眷,能像她和唐大人一樣恩愛的沒幾個,唐鶴連個侍妾都沒有呢。
“所以家風是很重要的,看老唐大人對發妻,再看唐大人對唐夫人,以後小唐公子必定搶手。”
“我們家兩個小姑娘今年就六歲了,年齡正相當呢。”
于是,京中不少人都想做唐大人的親家,連宮裡的滿寶都知道了。
她現在已經不是一人在宮中了,白善他們重新進宮伴讀,就算他考中了進士也不是立即能選官的。
他道:“禮部的考試定在了臘月,吏部的考試則定在了明年,等明經科考過後兩科一起。”
明經和其他科的科舉通常是在正月舉行,二月出榜單,緊接着就禮部考試,然後是吏部考核,之後就能等着選官了。
因為進士科最難,所以每年都是單獨在十月舉行,一番操作下來,最後一關吏部考核就和其他科一起舉行。
這都是常例了。
白善拿出一封信給她,“平榜眼給你的。”
滿寶一聽,驚奇得不行,“平榜眼為什麼給我信?”
她打開信封,卻拿出一張薄薄的金片,雖然隻是金片,但還是一下把食堂中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封宗平端着碗從隔壁桌坐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她手裡的金片道:“應該有半兩吧,你做了什麼?”
滿寶也在思索她做了什麼。
白善自己都沒想到裡面是金片,他接過信封往下倒了倒,發現裡面就一片金片,啥都沒有了。
他默默地和滿寶對視一會兒,最後還是拉着她避過所有人出去說悄悄話,“平榜眼想讓請你幫他治一治臉上的痘痘,我以為他會寫信說明情況的,卻沒想到他沒寫,卻是直接給了錢。”
滿寶一聽,放心的将金片收進了懷裡,道:“當時念榜的時候我就留意到了,不過還是得面診一下,也好好摸摸脈,看是什麼情況才好下藥。”
白善就道:“他現在特别着急,能不能他在外面請脈,将脈案給你,然後你開藥給他?”
滿寶稀奇,“他幹嘛這麼急?我看他都有胡子了,應該已經成親了吧?難道現在還急着去說親?”
“不是,”白善一言難盡道:“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禮部考試了,禮部考試就兩項,言和容貌,他怕他會因為他的臉被刷下來。”
滿寶吃驚,“不至于吧?”
“還是至于的,”白善道:“這樣的情況又不是沒有過,雖然以後也能再申考,但傳出去不好聽呀,所以他希望他臉上的痘痘在禮部考試前就好。”
滿寶就摸着下巴沉思,“我也不敢肯定呀,不過這種事可以請教一下他夫人,到時候敷粉就是了。”
話是這樣說,該治的時候還是要治的,滿寶這裡答應了下來,第二天就拿到了平榜眼的脈案。
滿寶很懷疑的看着白善,“你讓先生給你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