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一開始也把握不好這個節奏,一是她沒這麼教過徒弟,竟是三兩天就要把握一個病症;二是骨祿給了她錯誤的信息,她以為他們真的會醫理。
現在還是從頭開始。
既然是從頭開始,那就要給他們掌握的時間,所以上午滿寶隻教了他們一個時辰左右,然後就讓他們繼續摸脈琢磨。
“記住我和你們說的話,摸得多了,自然就能發現脈象中的不同了,這八個人的脈象都有很大的不同,剛才我也都和你們說過,我想你們都記下了吧?”
四人都有些頭皮發麻的點頭,雖然周滿剛才将每個人的脈象和病症都來回說了幾次,但他們也并不能記下全部,最多記下一半。
滿寶看出他們的勉強,幹脆轉頭和周立如道:“你記住了嗎?”
周立如點頭,“都記下了。”
“那你留下看着他們,他們不懂的就教他們,我先出去走走。”
周立如興奮的應下,滿寶也高興的去找白善。
白善正站在山坡下和殷或幾人說話,時不時的踢一下地上的草。
滿寶跑下來,“白善,我們去玩兒。”
劉煥就興奮的道:“我也去。”
白二郎看了一眼白善和滿寶後,伸手拽住他,“你去幹什麼,昨天先生給你出的題目你做完了嗎?”
劉煥反擊,“你做完了嗎?”
“沒有,”白二郎面色不變的道:“昨天又是騎馬又是坐車的,我哪有時間寫,所以我打算今天寫。”
劉煥無言以對。
白二郎拉了他就走,還拽上了殷或,“走走走,我們回帳篷去寫作業,不懂的可以問殷或。”
殷或回頭笑着和白善滿寶二人颔首,随着白二郎走了。
劉煥還是更想去玩兒,好容易今天不用趕路,可以留宿下來,大家不應該熟悉熟悉環境,再在旁邊玩一玩嗎?
作業明天再做也是一樣的呀。
正和族長說話的莊先生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笑着搖了搖頭。
族長就爽朗的道:“先生的弟子都很好學呀,不知道給他們出了什麼題目讓他們這麼為難?”
莊先生道:“出的是漢時的一些史題,并不難,隻是幾個孩子慣會偷懶。”
莊先生沒說,他出的是,漢室為保證邊關穩定對胡的政策措施。
他們一走,白善就拉了滿寶的手跑,“快走,他們說抓住了,正在水塘那邊。”
倆人跑去牽馬,還拒絕了大吉的跟随,“又不遠,就在那邊而已,你留在這裡幫他們把剩下的帳篷都搭起來,看好行李。”
大吉隻能看着他們跑了。
不過水塘離這兒的确不是很遠,上了山坡遠遠的就能看到,這一片現在是圖圖部駐紮,今天一大早他們就分批出去放牧,現在草原上都是圖圖部的牛馬羊,并不會有很大的危險。
倆人沖着水塘跑去,圖圖部好幾個健壯的牧民正站在一個坑邊,裡面是被丢下的三隻羚羊,看到白善和周滿過來了,便迎上去道:“白公子,周小姐,我們就抓了三隻。”
他們有些懊惱道:“它們散得太快,所以隻來得及抓一次,其他的羊都被驚走了。”
他還有些不好意思道:“其中兩隻有點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