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式不像是西域的衣裳呀,是不是誰家的下人?”
“誰家能一口氣拿出八個這樣的舞女來?”
“不是八個,是十個,你看現在排隊去挑馬的人裡是不是還有?”
“還真是,嘿,誰家這麼不懂事,這是來砸場子還是炫耀來了?”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另一邊賽場看台上的人,大家紛紛過來看熱鬧。
趙六郎也呼啦啦的帶着一群人跑過來,一看就知道是誰家的人鬧的動靜,于是徑直去找白善他們,“熱鬧呀,上面正在下注呢,都在賭這一場奪冠的是西域女子還是誰,你們要不要下注?”
白善幾人一起搖頭。
趙六郎就道:“有好幾種賭注,其中一種是,她們還能不能拿到名次,拿到的賠率是賠一,拿不到的賠率是賠三。”
幾人還是搖頭。
趙六郎道:“這個簡單得很,你們隻要讓她們放一下水……”
滿寶:“就和你們打馬球打假球一樣嗎?”
趙六郎:“……我們從不打假球!”
滿寶就瞥了他一眼道:“我的丫頭也不會跑假馬,這是誠信問題!”
趙六郎:“……能賺錢。”
滿寶:“君子愛财取之有道,别說你讓我跑假馬,就是光賭一字就不行,而且,你看我像是缺錢的樣子嗎?”
趙六郎被最後一句話噎住,半晌找不到話來說。
趙六郎隻能問,“她們兩個馬術如何?”
滿寶想了想後道:“好像還不錯吧。”
她們也是從小要騎馬的,畢竟胡人沒有不會馬的,偶爾貴客會讓她們表演,也會帶她們去狩獵,所以也就回了。
真論起馬術來,她們比滿寶幾個還要厲害些。
趙六郎想了想,就又掏出二十兩給小厮,讓他去下注她們赢。
她很有些惋惜,“此舉我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她們要是赢了,我賺的少,她們要是輸了,我卻全虧了。”
白善瞥了他一眼後道:“你可以不賭的。”
白二郎道:“你還欠着我們的錢呢,說好了我們從西域回來就還我們的。”
趙六郎很大氣的揮手,“放心吧,等我把手上最後那盒香料賣了就給你。”
白善就不由問他,“聽着你香料賣了不少錢呀,有這麼貴重嗎?”
“那要看賣給誰了,”趙六郎有些自得,他瞥眼看向他們,“我知道,你們這次回來帶回不少好東西,京城中一下進了這麼多東西,你們想要全出手是不可能的。”
滿寶道:“我們沒想全在京城出手,再過一兩月天氣暖和了我家裡就要回綿州,到時候會帶一部分去益州。”
趙六郎:“……益州也吃不下吧?”
“就是吃下價錢也不會很高的,”趙六郎生怕周滿接一句“吃得下”,立即道:“你們這麼多東西總不能收在手裡三兩年再出手吧?”
白善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