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頭應下,踮起起另一件事來,“你說白家會給什麼聘禮?”
錢氏擡頭看了他一眼後道:“反正不會少的。”
“可最近也沒看見他們添置東西啊,他們有在準備聘禮嗎?”
走出院子的周立重等叔叔嬸嬸們都回屋後便撞了一下周立威,擠眉弄眼道:“行呀你,都會給立君唱白臉了。”
周立威臉微紅道:“我這是壞話先說到前頭,家裡現在人多了,自然要多做些解釋,以免生了誤會。”
周立重就點頭,扭頭和周立君笑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過九月開張會不會早些?要不等到小姑成親之後?”
周立君搖頭,“那就太遲了,九月正好,秋天幹燥,正好用滋潤霜和潤白霜。”
周立重點點頭,皺了皺眉,和他爺爺有一樣的疑問,“對了,白家有在準備聘禮嗎?我幾次回來都沒看見那邊有添東西。”
當然是有的,劉老夫人從上個月就開始讓人陸續往新買的宅子裡搬東西了。
隔三差五的她就要帶鄭氏出門一趟,去新買的宅子裡檢查送過來的東西。
房契地契這些就不說了,她讓人準備的各種擺件、玉器、瓷器以及一些古董字畫和書籍,也都陸陸續續的從隴州和七裡村送來。
當然她搬家時大部分東西都随着一起去了七裡村,隻有部分東西因為太重帶不走,所以留在了隴州那邊的老宅裡。
她也沒想到白善會在京城成親,為了聘禮好看,她便讓人回七裡村将一些東西取來,連着留在隴州的一些東西一并給白善做聘禮。
别說其他人,就是鄭氏這個兒媳婦看了都心驚膽戰的,忍不住問:“母親,這些都做聘禮嗎?”
劉老夫人笑着颔首,道:“今時不同往日,不管是滿寶還是善寶,他們結交的人身份都不低,也不少,以此看後,我們得為将來做些準備,所以善寶的聘禮就不能差了,這樣滿寶的嫁妝也才撐得起來。”
她道:“我知道外頭那些人是怎麼想的,無非是覺得我們白氏沒落了,善寶也沒個父兄幫襯,而滿寶出身寒門,雖說現在深受君恩,可到底與世家大族差了一些。這一次婚禮,我便讓他們看一看兩家的底蘊。”
周家是沒有什麼底蘊,但白家有啊。
以劉老夫人對周家的了解,她送過去多少聘禮,最後恐怕除了現錢外,其他都會在陪送回來。
而現錢也能換成其他更體面的陪嫁。
雖說這些東西轉了一道手就從白家的變成周滿個人的财産了,但她就一個孫子,孫媳婦的不還是孫子的嗎?
劉老夫人目光炯炯,而且也是時候讓本家那些人看看了,他們這一支是不是就沒落了,哼。
和劉老夫人隔了一條甬道,兩個院子的滿寶正爬過去關窗,将窗戶關上以後她便盤腿坐在床上進入空間,然後數她的錢。
六月那會兒周四郎回京,将賣寶石和香料的錢給了她,其中大半是白銀,剩下的就是銅錢。
滿寶沒有将銅錢收進空間裡,太占位置了,一般來說,她隻會往裡面放個十幾吊銅錢,不夠了再回家塞一些進去。
剩下的銅錢都放在她隔壁的耳房裡,那裡被她當做倉庫來用,裡面全部放着她不好收進空間裡的财物。
其中銅錢就有好幾個麻袋。
滿寶去打開箱子,好幾個箱子裡都放着白銀,有一錠一錠很整齊的官印,也有一塊一塊不太整齊的銀子,但質量還都行。
滿寶都有數的,之前數錢時都寫了标簽貼在箱子上,加上她還有自己的賬本,因此很輕易就能知道自己有多少錢。
她數了數,發現錢不少便松了一口氣,于是将兩口箱子放出空間,就丢在牆角那裡。
第二天周大郎和小錢氏就被叫着悄悄去數銀子。
五百兩可不輕,周大郎拿了兩個大籃子裝了,然後上面蓋了一個蓋子,就和小錢氏一人提着一個籃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