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還想去找白二郎,結果隔壁住着的白二郎聽到了她說話的聲音,已經連忙起床了,聽見她敲門的聲音便高聲道:“我沒醉!”
等倆人洗漱穿戴好,滿寶就與他們一起往門外溜着去,莊先生攏着手站在院門前看風景,看見三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就出聲道:“下午早些回來,二郎,給你們布置的課業你大哥已經做完了,你何時交上來?”
白二郎身子微僵,偷偷擡起頭來看了莊先生一眼,喏喏的應下,白善就直起了身體,不複之前的鬼祟,他一邊拉着滿寶和白二郎往外挪動,一邊道:“先生放心,我們會盯着師弟的,後天收假前一定讓他寫完。”
滿寶連連點頭,和白善一起拖着白二郎就溜了出去。
莊先生搖了搖頭,并沒有将白二郎約束在家裡,正是過節時候,留下來也是浮躁不安,不如讓他們自在的玩兩天。
不過,也不能過分,若是不克制,恐怕兩天後收假他也很難沉浸進學習裡,他下個月可就要考試了。
三人溜出去,大吉已經牽了馬和兩個護衛等在外面,等他們出來就将馬交給他們,然後六人一起溜溜達達的上街去。
白善和白二郎還沒吃早飯呢,他們就問:“早食吃什麼?”
滿寶道:“上大街上,看見什麼想吃的就吃什麼。”
于是一行人便往内城的坊市去。
白善慢慢的往前溜達,最後選中了一個馄饨攤子,坐下後和店家道:“來……你要吃馄饨嗎?”
見滿寶點頭,白善便道:“來三碗馄饨,要肉的。”
“好勒。”
攤主高興的應了一聲,立即給他們下馄饨。
大吉和兩個護衛将馬拴好,然後就在旁邊坐下,白善問他們,“你們要吃嗎?”
大吉三人搖頭,他們早上吃得很飽,暫時不想吃,要留着肚子吃中午的。
白善抽了一雙筷子拿着,看到大街上正好過來一隊車馬,最前方打着镖局的旗子,他就問大吉,“伯安不在京城嗎?”
大吉就笑道:“他走镖去了。”
白善便點了點頭,“你們還不打算給他定親嗎?”
大吉就道:“那孩子倔強,并不滿意我們給他說親,我和他娘也不好逼他,就讓他再混兩年吧,長大就知道要成親了。”
“那叔平呢?”
大吉就不好意思的笑道:“叔平明年要去考明經,我們想着等他考過後看情況。”
要是能考中,那自然是更好說親的,要是考不中,也可以看一下他答的成績怎麼樣,要是還行,再等兩年說親也是可以。
要是成績不太好,很難取中,他們再想辦法給他說一門合适的親事……
大吉算了一下自己的錢,想要在外城買個小院子,有了房子就好說親了。
白善也猜出他想買房子,于是道:“若是缺錢與我說。”
大吉就咧開嘴笑,“少爺,去年從西域回來,我手上的東西也換了一些錢,買房子的錢是夠了的。”
他還給伯安留了錢,等他以後成親了也能買個院子。
說起來還真多虧了這一趟西域之行,不然他要想買兩個院子,哪怕是在外城,那也得再幹上十年左右,連着之前的積蓄才夠。
馄饨送上來,三人立即低頭吃,等吃飽喝足,他們這才牽着馬慢慢溜達着去西郊馬場。
趙六郎他們早來了,還看完了一場比賽呢,看到他們三人并排着不急不慢的走來,不由焦急,大聲喊道:“你們怎麼這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