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的同窗和同僚,現在還沒成親的沒幾個了。
白善委屈的嘟了嘟嘴,走到新房前,還算清醒的回身和他們拱手,“多謝兩位送回,你們回去吧,我自己能進。”
殷或和白二郎就站住,伸手一把推開門,“行,你進去吧。”
白善跌跌撞撞的進去。
屋裡的九蘭的五月立即上前扶他,滿寶也上前,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是醉了,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給你準備了醒酒湯。”
白善就清醒了一些,但還是被滿寶拉着坐到椅子上,手裡塞了一碗醒酒湯。
白善愣愣地看着,半晌後道:“看上去好苦呀。”
“不苦,是酸的。”滿寶說得很肯定。
白善就呆呆地端起碗喝了,喝了一口,眉頭就皺起來,有些委屈的道:“是苦的呀,又酸又苦。”
滿寶坐在一旁道:“效果很好的,連蕭院正都說我這改良的醒酒湯好呢,一會兒我再讓人用醋水泡些蜂蜜給你喝,多喝一點兒,上幾趟茅廁酒就消了。”
白善歎氣,擡起手來又喝了一口,整張臉皺起來,等喝下去後又歎息一聲,再喝……
九蘭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要說新婚的時候歎氣不好,但五月看了看便笑着拉九蘭出去,關上門在走廊上候着了。
有婆子上前來問話,“少爺回來了,可要準備飯食嗎?”
五月道:“再等等,還在醒酒呢。”
婆子聞言便下去了,回去禀報給老夫人。
鄭氏一聽就着急,“前面鬧得也太狠了,老大人們的酒不好不喝,善寶的那些同窗和同僚胡鬧,他也不好太過強硬的拒絕,但族裡那麼多人也跟着鬧騰,非得把善寶灌醉……”
劉老夫人安撫她道:“寬心,我一直讓人看着呢,好在有舅爺們幫襯,他喝的也不是特别多,他往回走的時候我看過了,還能走得穩。”
鄭氏:“那洞房怎麼辦?”
劉老夫人微微蹙眉,略一思索道:“不急,時辰還早呢,滿寶會做醒酒湯,對了,讓廚房将滿寶做的醒酒湯往前面送一些,這酒雖是好東西,但也不能喝太多。”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吩咐完了才叮囑那個婆子道:“讓廚房一直熱着水,後頭郎君和娘子是要沐浴的。”
婆子應聲而去。
滿寶撐着下巴靠在桌子上看着白善一口一口的把醒酒湯喝完,見他眼尾稍紅,整個人呆呆愣愣的,便忍不住偷樂,半張臉都埋在了胳膊裡。
白善似乎察覺到她在笑,低頭看過去,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眼睛裡都笑出了淚花,便也忍不住展顔一笑,然後問道:“你笑什麼?”
滿寶沒好意思的把整張臉埋在胳膊裡,然後又露出臉來偷偷的看他,小聲道:“你喝醉時好看,嗯,有傾心之容。”
白善抿嘴一笑,或許是醉酒,或許是因為倆人已經成親,他膽子大了許多,直接俯身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下,微微抽開身後問,“傾你的心嗎?”
滿寶臉頰紅透,但這次沒有躲進手臂裡,而是微微垂眸颔首,然後又睜着水潤潤的眼睛看着他“嗯”了一聲,輕聲道:“傾我的心。”
白善喉結緊了緊,忍不住又低下頭去含住她的嘴唇……
滿寶臉色紅紅的去開門,和九蘭五月道:“他酒醒了,你們準備沐浴的水。”
九蘭和五月立即應下,高興的去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