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年紀越大會越明顯。
雖然這會是很久以後的事,但滿寶覺得也應該思考解決的辦法。
她沉思起來,手中的書無意識的落下,手指輕輕點在書上,“醒腦開竅針現在用處還挺大,可以消淤和恢複,但他骨折的那幾塊顱骨有兩塊沒完全貼合,我現在也沒有辦法……”
通過教課室裡的那個拟人模特的試驗情況來看,開顱手術成功率并不是很高。
對于鄭公子現在的情況幫助性不大,不開顱矯正,他還隻是将來會有頭疾,開顱矯正,他有可能現在就死了。
不論是從大夫還是病人的角度上,開顱都沒必要。
而且,她也不确定開顱矯正骨頭後他将來就不會複發頭疾。
一個人的某一部分受了重傷,即便當下治愈,在特殊的環境下依舊會引動複發,這就是舊疾。
比如腰腹上的那道舊傷,平日也是好好的,沒什麼毛病。
可一旦陰雨連連,他身上多少會有點兒不舒服,若是再發燒咳嗽之類的,身上的舊傷很容易就被牽動引發。
而他的舊傷下的骨骼,血肉其實已經最大程度的恢複,卻依舊會如此。
所以焉知他的顱骨恢複如常後不會繼續引發頭疾?
人的身體可真奇怪啊,随時而變,而時不僅是天時,還有地時與人時,皇帝的身體狀況就不太适合去過于潮濕炎熱的地方,那鄭二郎,殷或這些人呢?
滿寶一下坐直了身體,眼睛閃閃發亮,是啊,養生不僅在于食,還應該在于時,天時,地利,人和,若是三方都到達最佳狀态,身體是不是也會處于最佳狀态?
白善見她瞬間跟看到滿屋黃金一樣的激動起來,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見她沒一點兒反應便靠在了榻上,随手從旁邊的桌子上翻了一本書來看。
翻了兩頁就沒趣味了,他起身去小書房裡拿了一疊文稿過來,直接放在榻上便盤腿坐在上面,和周滿靠在一起,低頭看着自己的東西。
西餅走過,見他們房間的蠟燭一直點着,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由靠近聽了聽。
九蘭看見,眼睛瞪大,指着她就要說話,西餅噓了一聲,拉了她到園子裡說話,很疑惑,“奇怪,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九蘭的憤怒消失,好奇的問道:“什麼動靜?”
西餅道:“小别勝新婚的動靜呀。”
九蘭:……
她一臉震驚的看着西餅,“你,你……”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西餅很奇怪的看她,“我什麼?”
九蘭跺了跺腳,“你羞也不羞?”
“這有什麼羞的,大人和大人是夫妻呀。”西餅理直氣壯的道:“而且不是你們說的,老夫人盼着他們生個娃娃嗎?”
這麼一說九蘭也好奇起來,揪了一下帕子後道:“不然我們去廚房拿些糕點給少爺和娘子送去?”
西餅:“不好吧,大人說過晚上不好吃糕點的,但可以送些面條、餅子、烤肉之類的送去。”
九蘭:“……這是你吧?”
“這就是大人說的。”
“我去讓容姨煮兩碗銀耳湯,這會兒天氣熱,吃這個好。”
西餅跟在後面去廚房,忍不住嘀咕:“銀耳湯和天氣熱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