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餅愣了一下後馬上問:“郎君,娘子,你們要找什麼?”
周滿沉思了一下後道:“讓五月來,當時好多東西是她收拾的,她應該知道。”
白善:“那面具還是我們在益州的時候定做的呢,這會兒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戴得下。”
周滿就扭頭看了看他的臉,勉為其難的道:“也不差多少,應該可以戴得下。”
五月很快來了,白善就和她描述,“就是我們常放玩具的那個箱子,以前我們玩剩下的小弓、彈弓之類的,裡面有一張面具……”
五月:“那面具可就多了,郎君說的是哪個?”
她拖了凳子來,從櫃頂拿下來一個箱子,打開來,從邊邊的布袋子裡拿出好幾張面具,“都是郎君以前買回來後舍不得扔的。”
白善就翻找了一下,翻出一張閻王面具來。
這是楊木做的,質地非常的輕薄,當年他們在益州時找攤主定做的,私底下沒少玩兒。
白善一直做的是閻王爺,這可是他憑實力拿到的角色。
周滿也翻出了自己的面具,戴上玩了一會兒道:“明天我也要戴面具上街玩兒。”
“去吧,”白善道:“你要記得看我的表演。”
周滿表示沒問題。
雖然他自信自己記得所有的動作,也能跳出來,但他還是戴上面具在院子裡跳了兩遍,周滿給他查漏補缺了一下。
倆人和白二郎私底下沒少玩傩戲,甚至他們在益州府學的時候還和同窗們私底下跳過好幾次。
但公開的演出卻是第一次。
以前跳的傩戲是給同窗們看的,最多還有幾位先生,這一次卻是當着全城百姓的面一起跳的。
想想就有些激動,所以白善一大早就醒了。
周滿察覺到身邊的人起床,她勉強撐開眼睛,發現外面的天空還隻是蒙蒙亮,她就翻了一個身繼續睡,還把被子給拉到了頭頂。
即便已經五月了,但清晨依舊有些冷。
白善起床穿好衣服就去扒拉周滿,“你起來看我跳傩戲吧。”
周滿死死地躺住不動,嘟囔道:“不起,讨厭死了,你快走吧。”
白善見叫不動她,隻能惋惜的自己練去了。
天亮以後,縣城就開始熱鬧起來了,大家都知道,今天一大早縣令會在縣衙門口主持傩戲開壇,到時候還有粽子發,所以大家都早早準備好在縣衙外等候了。
白善穿着綠色的官袍站在縣衙前廣場的一個台子上與衆人說話,“這是本縣來北海縣的第一個端午節,将來本縣還會與諸位度過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是第四五六個端午。”
“近日來,因為審問排除山匪之事讓縣城人心浮動,本縣還聽說今年城中的孩子哭鬧的都比往年的多,懷疑是邪祟作祟。”
他道:“本縣不管是人心險惡,還是邪祟作祟,敢傷本縣子民的,本縣皆斬之。”
底下的百姓一聽,感動不已,紛紛叫着大人英明。
白善擡手壓了壓,等衆人安靜下來後才道:“人心險惡,我們就斬去險惡人心,隻望将來爾等父慈子孝,友睦鄉鄰,做到了這兩點,再忠君尚義,我北海縣别說在青州城,就是在整個大晉也都有名有望了。”
白善帶領着大家展望了一下未來,又鼓勵了一下大家,這便開始上香開壇了。
不管懂不懂的,大家都跟在白善身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