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沒想到還真是她兒子的問題,連忙問道:“不知他是什麼問題?”
男子臉色通紅,然後又有些白。
周滿安撫他們道:“弱精,這毛病可治的,而且他也還年輕,壓力不必太大,回去後注意休息,但也要保證精神,莫要頹廢。”
婦人一再詢問,得到保證可以治療後這才拿着藥方要去抓藥,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連忙拉了她女兒道:“大人,您再給我女兒紮個針?”
周滿點頭答應,反正她哥哥要紮,順手再給她紮也不費多少時間。
她在脈案上寫下針法,問男子,“你是要我紮針,還是要文大人紮?”
男子連忙問:“文大人也能紮針嗎?”
“自然,他也是學過針灸的。”
男子立即道:“我要文大人紮。”
周滿便點了點頭,将紙交給他,“過去找文大人吧,将這張紙交給他,他就知道了。”
不等婦人反對,男子拿了紙就走,他可不要再當着女大夫的面脫掉衣服紮針了。
他以為他去了文天冬那邊就算躲過了,卻沒想到他脫光了隻穿着一條褲子趴在床上時,周滿和文天冬一起進來了。
男子:……
他恨不得當即暈過去,但暈不過去,隻能趴着裝死。
文天冬不覺得有什麼,在京城的時候,多少男子求到太醫署來要請周博士問診,有一些還是千裡迢迢從外地趕來的。
脫衣服怎麼了?
在教學男子不育這一堂課時,周大人甚至面向外面招募病人,招來的病人她會免費看診,但需要給她的學生教學。
不僅他們,針灸科的其他女同學,還有體療科的女同學都是跟着一起觀摩的。
來報名求醫的病人依舊絡繹不絕。
有些病人錢财有限,在濟世堂堵不到周博士,有沒有能力通過官方求醫,就隻能在太醫署外等着,就等着太醫署招募病人時一擁而上報名。
所以他不覺得周滿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問題,難道先生她看的男人身體還少嗎?
周滿主要是來看文天冬施針的。
别看到京城和周滿求醫的不育患者很多,但落到這些學生手裡的病人,幾乎沒有。
除了周滿,他們還會向劉太醫、濟世堂那邊的丁大夫等人求診,反正就是不太信得過太醫署裡還沒畢業的學生。
也就周滿了,仗着自己的名聲招募來一批病人給他們觀摩學習,但也隻能觀摩。
已經承諾了人家,隻要給學生們看,她就親自治療,那治病的事就不能假以他人之手,所以文天冬還是第一次上手給不育的病人紮針。
周滿袖手看着他動作,幾乎不出聲。
文天冬拿出自己的針袋來,深吸一口氣後便開始在他的身上尋找穴道,他按了按他的後背,讓他放輕松。
雖然男人們很不想承認,但不可否認的是,生孩子就是兩個人的事,生不出孩子來,有可能是女子的原因,自然也有可能是男子的原因。
雖然這方面請醫問藥的夫妻很少,但杏林界也自有數據和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