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還和文天冬說了一聲,道:“建設另外兩間醫署必定要多仰仗他的,”她道:“你多與他相處,這件事最後還是要仰仗你們。”
文天冬聽懂了周滿的言下之意,眼睛微睜,高興的應下。
周滿這才和他一起去看少年一家。
大半天下來,文天冬心裡已經有了治療的方法,針灸、藥敷,再配以湯藥治療。
他将藥方和針方給周滿看。
周滿看了看後微微颔首,放下敷藥的方子道:“我與你開一樣的方子,但針法和湯劑不一樣……”
倆人讨論了一下治療的方法,确定好三個方子後便看向床上躺着的婦人,“你的病得絕對的卧床,我會再教你幾個動作,你每日可以練一練,可以更快治愈。”
一旁的少年連忙問道:“大人,我母親的病大概要治多久?”
周滿想了想後道:“最少三個月,還得看情況,想要徹底治愈很困難,我隻能說盡量讓她像常人一樣生活。”
她道:“但日常生活中也要多注意。”
周滿扭頭看向婦人,意有所指的道:“身體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像月子間下地洗衣服這種過勞之事,以後還是不要再發生了。”
婦人喏喏道:“當時正值秋收,我不下地怎麼能行?”
周滿挑眉,問道:“這四年你有下過地嗎?”
婦人啞然。
周滿道:“但這四年,你活着,你的兒女也活着。”
婦人說不出話來。
周滿扭頭和白善道:“教化不隻是教化男子不打媳婦孩子,還得教化媳婦想開點兒。其實有時候女子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輕賤。”
婦人低着頭喏喏不敢言,一旁的少年和小女孩卻若有所思。
定下治療的方案,周滿便道:“你準備準備,洗漱後在此住下,稍晚一些我來給你紮針敷藥。”
婦人這才回神,連忙應下。
小寇就來找少年,“大人讓你去後院劈柴燒熱水,你娘親要洗頭洗澡,你們帶有幹淨的衣裳嗎,要是沒有我們可以借你一套。”
少年回神,連忙道:“有的,我們帶來了。”
小寇就領他去後廚。
周滿去藥房裡準備敷藥,藥還得熬過浸泡,白善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問道:“我有仔細的想過教化這個問題,已經不止的把裡長們叫到縣裡開會培訓,我是覺得收效還不錯,但百姓愚昧,實際上的和我們想達到的目标還是差很遠。”
周滿一邊稱藥一邊問,“所以?”
“所以我覺得我們縣衙和你們醫署應該合作,”白善道:“你看,現在來你們醫署求醫的病人越來越多了,尤其是女子,你之前不是還想組織女子,教習她們一些基本的醫理嗎?不如就順便教化一下她們?”
“那男子不教化嗎?”
“先一再二嘛,”他道:“雖然世俗總是看不起女子,但你不能否認,在一般家庭之中,女子占了一半,而且在子女的教養中,女子的地位并不下于男子。”
他舉了一個例子,“比如你家。”
周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錢氏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