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錢财從何處來呢?”
周滿一想還真是,地方醫署的花銷很大,基本是不賺錢的,要是沒有太醫署的支持,她便是有人也很難維持下去。
她立即拖開椅子坐下,“我記得快到蕭院正生辰了,嗯,得給他寫封信祝壽,你說我們送他什麼壽禮好呢?”
如此仰仗京城太醫署,說什麼也要和蕭院正搞好關系。
白善:……
他便卷了袖子給她磨墨,一邊磨一邊想,“送禮嘛,投其所好,你要不送他一本他沒有的醫書?”
周滿沉思起來,“好主意。”
科科那裡有好幾本她能拿出來的醫書,都是她從百科館裡買的,到時候再付一筆積分讓百科館打印裝訂一本出來就是。
周滿寫信給蕭院正問候。
等天色暗了,白善便點了燈給她照明,然後把她寫好的信吹幹封起來,這才扶着她的手回屋。
西餅和九蘭已經準備好熱水,先服侍了周滿去沐浴,等她披散着頭發出來了,白善這才去洗浴。
他出來時,屋裡的下人已經都出去了,周滿靠在軟枕上,身上蓋着一件狐狸皮的大麾,手裡還翻看着什麼。
白善随手擦了擦頭發,就這樣披着頭發過去,擠到榻上和她坐在了一起。
他看了一眼,發現看不太懂,便問道:“這是什麼?”
周滿沉思,要怎麼告訴他,這是莫先生給她找的鍊黴素的制作方程式?
不過這東西看了也沒有,她最近也沒少折騰,依舊做不出來,倒是青黴素的制作上更熟練了。
她最近正思索着制作其他形狀的青黴素,以改變它的使用方法。
白善也就随口問了一句,見她似乎沉迷于其中,便也不打攪她,直接将人抱進懷裡,把大麾拉到她的脖子下按好,不讓她受一點兒涼,然後手就伸進衣服裡放在她的肚子上,靜靜地感受着一起一伏,他抱着她閉目養神,覺得一家三口就這麼呆着也不錯。
周滿動了動,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繼續看着手裡的東西……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爆了一聲燈花,周滿這才回神,回頭去看身後的白善,就見他已經靠着軟枕睡着,隻是一隻手還抱着她,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周滿也覺得困了,她将手裡的稿子收到空間裡,在就此安歇和到床上去睡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人推醒,“我們上床去睡吧。”
白善勉強睜開眼睛,見她掀開大麾就要下榻,吓了一跳,連忙将大麾扯過來将她包住,“别,着涼了怎麼辦?”
他微微推開周滿下榻,然後彎腰将人和大麾一起抱起來送回床上,見被子裡都是冷的,他便轉身去找五月,“拿兩個湯婆子來。”
五月連忙灌了熱水送來,白善便抱了上床,将湯婆子放在她背後,他則把整個人抱住,腳搭着她的腳,“你的腳怎麼比以前還要冷?是因為懷孕嗎?”
周滿點頭,“是的。”
白善就将褲腿往上扯了扯,然後讓她把腳放在他的小腿上,笑眯眯的道:“這樣更暖和些。”
周滿嘻嘻笑,便将兩隻腳都放在他的小腿上。
白善一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感受到孩子似乎輕輕地踢了一下他的手,他整顆心都顫了顫,瞬間瞪大了眼睛,“她,她好像踢我了。”
周滿犯困了,在他懷裡找了個好位置躺下,迷糊的應了一聲後道:“她肯定是因為我睡晚了,打攪了她睡覺,所以她生氣了。”
白善一邊摸着她的肚子一邊壓低了聲音問,“她現在脾氣這麼大?”
周滿應了一聲後道:“越大,脾氣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