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憂傷道:“是你啊,出宮了?來吧,陪我樓上坐坐,喝喝茶?”
周滿:“吃飯可以嗎?”
唐鶴:“……可以。”
周滿立即下馬,将馬繩交給大吉便跟唐鶴進狀元樓。
狀元樓的夥計見唐鶴又回來了,立即彎着腰上前,“唐大人,您這次是要坐二樓還是三樓?”
唐鶴道:“在二樓找個包廂吧。”
夥計覺得唐大人終于正常了,于是高興的應了一聲是,殷勤的給倆人引路。
路上,不少人和唐鶴打招呼,還有人和周滿打招呼。
有今年新入京參加科考,沒見過倆人的書生不由問旁邊的人,“這是誰呀,這麼多人認識?”
“沒聽大家的稱呼嗎?唐大人和周大人,這滿朝文武,一女子能被叫做大人的,也就一個,至于這唐大人嘛,自然是京兆府的唐大人了,聽說已經高升到刑部右侍郎了。”
“這麼年輕的刑部右侍郎?”
“看見他身邊跟着的娘子沒,更年輕,官品一樣的,還有郡主的爵位呢,那可全是自己的功績,不是祖傳的。”
倆人進了包廂,唐鶴和明理道:“去請長博來,讓他下衙了過來一塊兒吃飯。”
明理應聲退下。
周滿:“唐學兄,你愁什麼呀?”
唐鶴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道:“你剛上來沒聽見大家的議論嗎?”
“聽到了呀,”周滿高興道:“全是誇我厲害的,嗯,也有誇學兄的。”
唐鶴:“……我不需要他們誇我厲害呀,我就想讓他們提一句,我是唐左相之子。”
周滿:“這……其中有什麼講究嗎?”
“有啊,聽着多威風?而且我若有這名聲,出去巡視人家也要多賣我爹一個面子,結果現在都沒人議論,顯然已經忘了我是我爹的兒子了。”
周滿:“……唐學兄,你想太多了,該記得的還是會記得的,不過你現在能力也不弱,所以大家不提而已。”
她好奇的問道:“為何如此介意這點?”
唐鶴憂傷的歎道:“想當纨绔。”
楊和書推門進來,聞言道:“你别理他,他就是閑的,加之不願離京,這才想鬧出些事來。”
周滿立即戒備起來,“唐學兄,最近朝中事情多,尤其是我們太醫署的事情多,你可别鬧事。”
她還想速戰速決呢,他要是鬧事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那又不知道得耽誤到什麼時候了。
唐鶴:“……我是那種鬧事的人嗎?”
他歎氣道:“我就是傷心不甘,這一走,我起碼三年不能回京城,我爹要是能幹,在左相的位置上做得穩穩的,我說不定得巡視個五六七八年,回來後還得繼續外放個五六七八年……”
周滿:“……倒也沒那麼久吧?”
楊和書也點頭,“你想太多了,最多五年你就能回來了。”
“那時間也不短,而且還是在外奔波,并不是固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