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觀和護國寺呀,”殷或笑道:“上玄都觀和護國寺求神拜佛的人,聽他們在神像佛龛前訴說各種煩惱和請求,便懂了。”
周滿啧啧道:“你現在越來越喜歡去玄都觀和護國寺了。。”
殷或笑了笑道:“因為那兩處安靜。”
周滿略一思索,點頭,“倒也是。”
玄都觀和護國寺現在都香火旺盛,往來的香客特别多,前殿自然是不清淨的。
但殷或是貴客,不管是在玄都觀還是護國寺都有安靜的客院休息,甚至因為他去得多了,兩邊還有他專用的客院。
在玄都觀裡,他可以和道和談玄;去護國寺,一向少見客人的智忍大師也會與他論佛,有時候三人還湊在一起下棋品茶,那日子過得,可太逍遙了。
周滿越想越羨慕,問道:“鬼月快到了,到時候護國寺和玄都觀有活動嗎?”
殷或懷疑的打量她問,“怎麼,你要出去?”
周滿道:“我到時候都出月子了,可以出去走一走。”
殷或就搖手道:“可别,你還是找白善吧,我并不曾聽說有什麼活動。”
周滿:“下個月白善要回隴州的。”
白善也怕周滿悶壞了,她最近也就能在院子裡走一走,天氣漸熱,連吹風都成了奢侈,所以被她眼巴巴的看着,白善拒絕不了,便主動找了殷或和白二郎。
“下個月鬼月,我們幾家上玄都觀裡坐一坐?”
殷或疑問,“你不是要去隴州嗎?”
“是啊,但我家缺我一個也不影響什麼,滿寶和我閨女陪你們去。”
殷或:“……”
白二郎很高興,“行啊,行啊,聽說玄都觀整個鬼月都會在觀裡普渡亡魂,做法事還打折呢,我們也可以做一些功德。”
白善給他們定好出遊的日子便自己回隴州去好好的和宗族培養感情。
對于隴州,白善沒有多少好的記憶,或許是因為好事記憶比較淺,所以記不住那些開心的事;倒是因為壞事太過深刻,所以記得很清楚。
尤其他當年離開隴州時太過憤懑和悲傷,所以每次回隴州他的心情都不是特别好。
但去祭拜自己父親心情還是不錯的。
白善一回到隴州便先去給父親掃墓,跪在墓前将他們這幾年的生活大緻說了一遍,請他放心會照顧好祖母和母親,祭完了酒才起身。
白善溜溜達達的回到族中時,天已經黑了,昏暗的夜色下,大街上就沒幾個人,有人家在門口挂上了燈籠,還有人家出來逛街,看到白善騎着馬經過,大多數人不認識,所以好奇的看着。
但也有認識的人,招呼道:“是四房的善小子吧?”
白善便勒停馬,笑着應了一聲是。
一聽說是四房的,立即有人問道:“是在京中當大官的那個?”
“四房就一個兒子,不是他是誰?”
借着昏暗的燈光,有人看清了白善的臉,贊道:“長得可真俊,看着比他爹還要好看呀。”
“可不嘛,聽說他媳婦也好看,生的孩子将來說不定比他還要俊呢。”
“四房的人都會讀書,他曾祖,祖父和父親讀書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