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停了下來擡眸看着他,“嚴景修……”
“沒事,我有時間,我願意等。”
黎淺看着他張了張嘴,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如果隻是單單三言兩語就能讓他放棄的話,那她也不介意天天說上一遍。
她放下顧庭琛手将被子給他蓋好,端着水盆離開房間。
嚴景修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着床上一無所知的人。
“兄弟,上輩子咱們倆可能真是親兄弟,總是會跟同一個女人牽扯不清,先跟你打聲招呼,我正在追你前妻,也已經經過你爸媽同意,雖然她暫時還不能接受我,我相信隻要我用真心,用時間總能換回她的動搖,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好女怕賴漢烈女怕纏郎,我兩個可全都占了,這成功率是不是就高了些?”
“不過你放心,瑞瑞那小子我也一定當親生的照顧,以後争取再給瑞瑞生個弟弟妹妹出來陪那小子一起玩,你放心,我一定視若己出,要是我隻生閨女生不出兒子,我把嚴家也都給瑞瑞那小子怎麼樣?”
“先走了,明天再來,我得回去研究研究怎麼能讓黎淺松口答應和我在一起。”
嚴景修說完這話看了他幾秒後就轉身走了。
但他表現的實在太明顯了,家裡的人也都不是瞎子自然能看的出來。
這天家庭醫生和護士給顧庭琛照常檢查身體時便不由提起了這件事。
“诶,我看那個嚴總好像真挺不錯的,這雷打不動的每天都來,我看先生跟太太也一點都不反對,這是贊同那位和嚴總在一起的事了?”
“嗨,我那天聽家裡的傭人說都看見兩人前天晚上在門口抱上了。”
“呦呵,真的假的?”
“親眼看到的那還能有假?”
“兩人難不成是已經偷偷好上了?”
“我看八成是,你說這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站在醫生的角度來說,夠嗆,但人家有錢,就是當個植物人也能活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
“自己兄弟和自己前妻在一起了,你說這要是被這位知道得是什麼心情?”
家庭醫生拿起自己的手電筒扒開顧庭琛的眼皮,對着他的瞳孔照了照。
“咱們說話他應該是聽不見的。”
“那不就是無意識麼?”
“有意識早就醒了。”
“說的也是……”
正說着黎淺就推門走進房間,她看了兩人一眼問道。
“怎麼樣?”
“黎小姐,顧總身體指标一切正常。”
有錢人當然能把人照顧好了,這都昏迷多久了,身上硬是沒有一個疥瘡。
一定是竟然被人翻來翻去,身體肌肉雖然已經消失,但并沒有太明顯的萎縮,這都是因為精心照顧的結果。
“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你們今天多費心吧,我晚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