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推了推臉上的鏡框點了點頭，“好的，沒問題，這點請放心。”
說着她就打開身後的保險櫃，拿出屬于她的那一疊資料，當着黎歡的面放進了攪碎機。
黎歡看着那些過往被攪成了碎片，片刻後她才伸出自己的手。
“趙老師，謝謝你這麼久以來的幫助，我們以後有緣再見。”
趙佳起身和她握了握手，卻問了一句，“就算失敗你以後可以常來我這邊做心理疏導。”
黎歡聞言也隻是笑着點了點頭，“好，有機會，再見。”
趙佳欲言又止的看着她，“黎總，您真的确定你這一年來的成果是完完全全失敗的嗎？”
黎歡扶着辦公室的門回頭看她，“是的，我非常确定，再見。”
趙佳隻能看着她離開辦公室，她扭頭看向垃圾桶那些被粉碎的資料眉心漸漸擰起，忽然想起前兩天出現在這間辦公室的男人。
她其實在看見霍景的那一刻她心裡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管是從男人的表情和眼神她似乎都預料到了後面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很直接的要她拿出關于黎歡在她這裡所有資料。
那麼隐私重要的東西她當然不會輕易給當事人除外的人看。
所以她當時便拒絕了。
但她也知道她的拒絕似乎是無用功，她幾乎是立刻就接到來自老家父母的電話。
說他們在老家遇到了一些麻煩事，還順便說了她那忽然離職的表妹給她堂叔堂嫂在市裡買了房子。
她聽着父母的電話立即看向沙發上那個運籌帷幄的男人。
她從不輕視這種人的手段，他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你，他就是在威脅。
無奈之下她隻好将黎歡在這裡的所有記錄存檔找了出來。
但她還是替黎歡解釋了一句。
“霍總，也許您看到這些資料會覺得生氣，甚至更會覺得被玩弄了，但事實并不是這樣，黎總她心裡是有您的，如果沒有，她不可能會同意這樣的方案。”
霍景當時的神情很冷，冷漠到她無法再替黎歡繼續解釋。
她是專業的，所以資料也非常專業，但如果換成另一個毫無所知的當事人。
那一篇篇文字記載和計劃都是點燃他怒火的引子。
霍景在看完那些完成的計劃後冷笑的對她說道：“趙院長果然是專業的，企劃書完成效率很高。”
趙佳聽得出來他的冷嘲，但她還是解釋道。
“霍總，很抱歉，但我們沒有想過玩弄于你或者傷害你的意思，黎總隻是想要……”
“她隻是想要馴服我，想要讓我愛上她，好讓我跪在她的裙擺之下對她俯首稱臣是麼？”
霍景冷笑着将這些資料扔在茶幾上，眼中的冷意和寒意幾乎将趙佳凍住無法辯駁。
“霍總，情感算法雖然是冰冷的，但人心是熱的，我希望您能冷靜下來思考整件事情。”
霍景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并且提醒她不要将他來找過她的這件事情告訴黎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