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鎮定劑的用量不多，最多讓他睡上四五個小時。
算算時間他也差不多該醒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霍景才慢慢蘇醒過來。
正想着坐起身就感覺到房間有人，轉頭看去就看見了靠在沙發上緊閉雙眼的女人。
他頓了頓沒出聲，就這麼看着她，看了幾分鐘後才掃視一圈。
沒别人，就隻有她一個。
他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已經八點了，她沒回去特意留下守着他？
霍景出聲咳了幾聲，“咳……”
黎歡立即睜開眼朝他看了過去，兩人四目相對。
一時間她竟然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感覺怎麼樣？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飯？要不要叫醫生？
隻是話到了嘴邊都沒能說出來。
霍景勾了勾唇角啞聲道：“這麼晚了怎麼沒回去？”
黎歡這才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去，她看着他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
“我今晚留在這裡，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霍景搖了搖頭，“沒事，你回去，不用陪我，有醫生護士。”
說完他想掀開被子，但察覺到自己好像沒穿衣服，他眉梢一挑，視線落在她臉上。
“我的衣服……”
黎歡看着他道：“你出了很多汗，得擦一擦，衣服沒來得及給你穿，你現在要穿麼？”
霍景忍着唇角上揚點了點頭，“得穿，不穿衣服不好吧？”
“好。”黎歡點點頭，轉身去櫃子裡拿出嶄新的病服遞給他。
但霍景卻将視線落在她臉上，“叫護士來幫忙吧。”
黎歡這才意識到他好像使不上力氣，她眉心一擰。
“對不起，我忘了……”
“嗯，不過記得叫個男護士過來。”
黎歡頓了頓，“這裡有男護士麼？”
“有吧？”霍景不确定似的開口。
黎歡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病房，“我幫你。”
霍景沒拒絕，隻是當黎歡掀開他上半身的被子後便移開了視線。
說起來兩人應該有一年多沒這麼親密過了。
就算上次他主動，兩個人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