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點點頭，回頭将手遞了過去，像是要扶她下車。
黎歡看他一眼，将手輕輕淺搭了一下，從車上下來後便收了回去。
霍景卻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唇角。
黎歡看到了秦之昂。
秦之昂在看到兩人後愣了片刻，表情有一瞬間的難堪，可最終都化為了面無表情。
霍景眯了眯眸，“你們先出去。”
“是，霍總。”
于是就隻剩下了三個人，漫長的沉默後秦之昂啞聲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公了還是私了？”
霍景聞言隻是輕嗤一聲，視線卻落在了黎歡身上。
“你後悔麼？”這是黎歡問他的第一句話，“把自己弄成現在這樣你後悔麼？”
秦之昂靜靜地看着她，眼眶酸脹發紅。
最後他垂下腦袋，“後悔有用麼？”
如果後悔有用，他老早以前就已經後悔了。
黎歡看了他許久才轉身看向霍景，她抿了抿唇，像是在考慮該怎麼開口。
霍景隻是看她一眼便猜到他想說什麼，“我可以放了他。”
黎歡和秦之昂都是一愣，同時看向他。
霍景扯了扯唇角，“解藥是他給的，我不想瞞着你。”
黎歡一怔，倒是沒想到解藥是秦之昂給的。
霍景走到秦之昂面前，冷眼看着他，“還想留在這個行業麼？”
秦之昂這次是徹底愣住了，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就連黎歡也在看他，不懂他想做什麼。
“國内你回不去了，别的公司也不會要你，如果你不想放棄你這身本事，就跟我。”
這句話讓兩人全都愣住了。
秦之昂張了張嘴，像是不明白一樣。
“什麼叫跟你？”
“加入我的公司，為我賣命，如果你拒絕，我一樣放了你，但從此你要從這個行業消失，二選一。”
黎歡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最後落在了秦之昂臉上，不知他會怎麼選。
不知過了多久秦之昂才開口問道：“多長時間？”
霍景淡淡道：“沒有期限。”
秦之昂猛地擡頭看向他，霍景也同樣在看他，目光淩然涼薄。
“考慮好，選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