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
許姨臉色更冷了,上前直接給他肩膀一拳頭,“你一手養大的姑娘,你是怎麼舍得心,下得去手的?你知不知道她一雙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盧景山閉了閉眼,他一整天都在懊悔那一巴掌。
從小到大,他都沒動過她一根手指,就算是教訓,最多也是象征性的打幾下她的屁股。
根本就打不疼她,可是今天辦公室那一巴掌,他的的确确,也實實在在的打了下去。
且力道還不輕,她的半張臉當時就紅了一片。
他喉嚨有些幹澀,準備離開,許姨卻将人攔住。
“幹什麼去?”
盧景山看着許姨沉聲道:“我去帶她回來。”
“她既然都想要離家出走了,就說明她不想見到你,就算你去了灣灣就能跟你回來?還是你想把人給綁回來?”
盧景山下颚緊繃,聲音低沉,“白天動手是我的不對,可這不是她離家出走的理由,否則以後我還怎麼管得了她?”
“你管她?你還管她幹什麼?你不是不管了麼?”
盧景山隻覺得拳頭青筋都在跳,他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緒和火氣。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許姨抿唇看着他片刻才問道:“你和那個楊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千萬别着了人的道!”
提起楊淼,盧景山眸光微沉。
“我知道。”
許姨冷哼一聲,“你最好是真知道,你今天給了她一巴掌,她心裡正氣着,這個節骨眼你别去找她,給她幾天時間讓她消氣,你一手養大的玫瑰是什麼脾性你自己心裡沒數?”
說完許姨就瞪他一眼,“還有我警告你啊,不準有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對她動手試試!”
“最後,我不管你和那個楊淼到底是真在一起還是假在一起,别把人給我往家裡帶,你要是敢帶我就回港城,到時候我會把灣灣一起帶走。”
說完這幾句話許姨便轉身下樓了。
盧景山站在房門口許久不曾有所動作。
下午的時候馬洪文就将調查結果拿給她了。
昨晚的酒的确是有問題,但進出酒窖的人太多,醒酒和上酒的人也是兩撥人。
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的,就算真往酒裡下了藥也不會說實話。
至于監控,恰巧昨晚出現了故障,什麼都沒拍到。
可越是這麼巧,就越說明昨晚的事有蹊跷。
至少可以确定是有預謀的。
怎麼看楊淼的嫌疑都是最大。
可即便是她下的藥,可他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還把人家的清白給要了,總是不占理。
“繼續查,挨個查,查清楚到底是誰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