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通話的時間還在跳動，說明他已經聽見了。
盧灣緊張的不行，甚至都拽住了黎歡的手臂，用口型無聲道。
“他怎麼不說話？”
黎歡搖了搖頭，隻能再說一遍，“灣灣她懷孕了，你聽見了麼？”
下一秒，手機那端就響起了一聲巨響。
吓得盧灣整個人都靠在了沙發上，遠離了手機。
黎歡盯着手機看沒有說話。
盧景山聽見的，而且在她重複第二次的時候還發了火，顯然是摔了什麼東西。
之後才想起盧景山低沉冷冽，卻有些不穩的氣聲。
“懷孕了？”
盧灣忍不住将指甲塞進嘴巴，緊張的啃着自己的指甲。
“對。”
手機那端又一次的安靜和沉默，但還是能聽出他調整呼吸的聲音，可見他此刻的心緒起伏是有多大。
“她在你身邊麼？”
盧灣蓦然睜大了雙眸，連連搖頭和擺手。
不在不在，我不在！
黎歡收回視線輕淡道：“她不在。”
“她什麼時候知道的？”
盧灣趕緊做了一個手勢，現在，剛剛，不久！
“就是這幾天。”
“那她是什麼意思？”
黎歡看了一眼盧灣，“她打算生下來。”
“她想生下來？”
通過這句明顯帶着情緒的話，盧灣就已經知道他不同意把孩子生下來了。
她咬緊紅唇攥緊拳頭，死死盯着手機。
憑什麼楊淼懷孕了就要她生？
她懷孕了就不行？
“對，她準備生下來。”
“黎歡，你告訴我她才多大？她自己都是一個小孩，你告訴我她怎麼把這個孩子生下？怎麼生？私生子麼？”
盧灣氣的眼睛都紅了，忍不住正要開口反駁他時。
黎歡擡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她稍安勿躁。